"秦叔!快來救我!"
吳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他踉蹌著退到中年男子身旁,指著趙天宇尖叫道:"就是他!這小子下手太狠了!"
幾乎同時,地上那個拿蝴蝶刀的青年掙扎著爬起來,哭喊道:"爸!你可來了!你要再晚來一步,咱們爺倆就陰陽兩隔了!"
秦叔——本名秦振山是七長老手下的一名執(zhí)事——臉色瞬間鐵青。
他蹲下身檢查兒子的傷勢,當(dāng)看到兒子秦虎胸口的那個腳印時,眼中騰起駭人的殺意。
"是誰打傷了我兒子?"秦振山緩緩起身,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給我站出來。"
趙天宇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身后。
上官彬哲和戴青峰默契地上前半步,與他形成三角站位。
更后方,陳武等四名保鏢已經(jīng)繃緊肌肉,右手不約而同地摸向腰間——那里藏著他們從不離身的武器。
"是我。"趙天宇平靜地承認,目光與秦振山正面相撞,"你兒子想要拿刀捅我,我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放屁!"秦虎齜牙咧嘴地罵道,"明明是你先打傷了凡少的!"
吳凡趁機添油加醋:"秦叔,這小子狂得很,說就算您來了也照打不誤!"
秦振山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趙天宇站姿放松卻毫無破綻,眼神銳利如刀,這種氣場他只在少數(shù)幾個頂尖高手身上見過。
更讓他心驚的是,面對自己這邊十幾號人,對方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年輕人,報上名來。"秦振山沉聲道,"我秦某人不打無名之輩。"
"趙天宇。"三個字擲地有聲。
秦振山瞳孔猛地收縮。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一個月之前天門大會他雖然沒有參加但是作為七長老手下的得力干將,趙天宇的名字他是聽說過的,也知道他的身份。
"原來是你。"秦振山冷笑一聲,右手悄悄打了個手勢。
他身后的打手們立即分散開來,形成半包圍圈,"我兒子不懂事,沖撞了宇少。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陡然轉(zhuǎn)冷,"你出手也太狠毒了,這賬該怎么算?"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夕陽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劍。
上官彬哲壓低聲音道:"宇少,情況不妙。對方好像在天門有些地位,他身后的人看上去身手也都不錯。"
陳武在后面補充:"要不要我通知黑面護法?"
趙天宇微不可察地搖頭。他不想什么事情都要在黑面他們的庇佑下進行,打鐵還需自身硬,他必須讓天門的知道他趙天宇不是草包。
"那你說說想怎么算?"趙天宇似笑非笑地問,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地輕點大腿外側(cè)——這是給陳武等人暗號,讓他們向后撤撤把場子給他讓出來。
秦振山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卻毫無溫度:"好!有膽色!"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變臉,"給我廢了他!"
十多名黑衣打手如餓狼撲食般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