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少,你先冷靜冷靜,我來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梁伯的聲音低沉而穩(wěn)重,像是試圖用言語撫平一場即將爆發(fā)的風暴。
他緩緩起身,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微微抬起,示意趙天宇先坐下。
趙天宇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但終究還是按捺住了翻涌的怒火。
他一手緊握著倪俊婉冰涼的手指,另一只手輕輕攬住孫媛媛顫抖的肩膀,帶著她們在客廳中央的紅木雕花椅上坐下。
椅子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仿佛也在承受著某種無形的壓力。
家中的保姆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盞青瓷茶盞,茶湯澄澈,裊裊熱氣在空氣中盤旋。
然而,趙天宇的目光卻死死盯著梁伯,連茶都未曾碰一下。
梁伯嘆了口氣,緩緩落座,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指節(jié)微微泛白。
陳武四人則筆直地站在梁伯身后,面色凝重,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們不敢抬頭,只是死死盯著腳下的波斯地毯,仿佛那里刻著他們即將面臨的審判。
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凝固,連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都顯得格外刺耳。
"事情是這樣的。。。。。。"
梁伯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揭開一道血淋淋的傷疤。
他講述了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事情,趙純帶著人是如何闖入到他的別墅,如何將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打成重傷。
他提到倪俊婉和孫媛媛被差點被趙純給玷污,提到陳武四人當時都做了些什么。
"砰!"
梁伯的話音剛落,一聲脆響驟然炸開。趙天宇手中的青瓷茶盞竟被他硬生生捏碎,鋒利的瓷片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名貴的紅木茶幾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然而,他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手。
"宇少,對不起!"
陳武猛地單膝跪地,恨不將自己的頭插到地底下去,聲音里帶著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其余三人也齊刷刷跪下,拳頭攥得發(fā)白。
"是我們無能,沒能保護好夫人和您的兄弟,請宇少責罰!"
陳武的聲音沙啞而沉重,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失職——這是對趙天宇威嚴的挑釁,是對他和黑面軍的侮辱。
而此刻的趙天宇,眼神冰冷如刀,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責罰?"
他緩緩站起身,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毯上洇開一片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