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空微微一笑,似乎對趙天宇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他解釋道:“這其中的道理并非如此簡單。大國師的推算自然有其深意,而你作為天選之人,身上必定有著與眾不同的特質(zhì)和潛力。雖然你現(xiàn)在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但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你會(huì)逐漸展現(xiàn)出這些特質(zhì),并發(fā)揮出巨大的作用?!?/p>
趙天宇對司馬長空的話還是半信半疑。
他心想,如果真如司馬長空所說,只要是大國師推算出來的天選之人繼承了門主的位置,天門就能成為世界的主宰,那這豈不是太容易了?
"那司馬前輩,依您之見,在眾多潛在對手中,誰對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呢?"
趙天宇目光灼灼地望向司馬長空,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司馬長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之色,撫須笑道:"不錯(cuò)不錯(cuò),你終于開始思考這個(gè)關(guān)鍵問題了。"
他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茶香氤氳間,聲音愈發(fā)沉穩(wěn):"老夫這就為你細(xì)細(xì)分析。"
隨著司馬長空娓娓道來,天門內(nèi)部的權(quán)力格局逐漸清晰。
七位長老中,唯有六長老和七長老正值壯年,尚有余力角逐門主之位。
其余幾位長老年事已高,怕是等不到司馬長空退位那天了。
"至于年輕一輩。。。"司馬長空指尖輕叩桌面,"七長老和六長老的子嗣尚且年幼,能力平平;四長老和五長老的子女根本不在天門之中。"
說到此處,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趙天宇一眼:"倒是三長老趙瀟。。。"
趙天宇心頭一緊,只聽司馬長空繼續(xù)道:"趙瀟膝下四子,除去已廢的趙純,剩下三個(gè)分別在他本人、周干毒和吳鬼手麾下效力。表面看來不足為懼,但誰又知道他們是否藏拙?"
窗外的樹影在微風(fēng)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
趙天宇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二長老之子曾與司馬雷霆共事,實(shí)力不俗;而大長老僅有兩女,倒是無需顧慮。
"如此算來。。。"趙天宇眉頭緊鎖,在心中默數(shù):"兩位長老,三叔的三個(gè)兒子,再加上二長老之子,共六人需要提防。"
"你漏算了一人。"司馬長空突然放下茶盞,瓷器與檀木相碰發(fā)出清脆聲響。
趙天宇愕然抬頭:"前輩此話何意?方才分明。。。"
"雷霆。"司馬長空緩緩?fù)鲁鲞@兩個(gè)字,目光如炬。
"這。。。"趙天宇先是一怔,隨即失笑:"前輩說笑了。雷霆兄與我肝膽相照,若非他出手相救,媛媛和俊婉恐怕。。。"
說到這里,他聲音微微發(fā)顫,"若他真有意門主之位,我拱手相讓便是。"
司馬長空卻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茶湯中倒映著他深邃的目光。
窗外忽然驚起一群飛鳥,撲棱棱的振翅聲在寂靜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暮色四合,議事堂外的青石板上已凝起一層薄霜。
司馬長空揉了揉太陽穴,眉宇間的疲憊如同窗外漸沉的暮色般濃重。"好了,今天就說到這里吧。"
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長輩特有的溫和,"如今你對天門的了解已經(jīng)足夠多了。至于以后的路。。。"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望向窗外的殘陽,"就看你自己了。我會(huì)竭盡所能,將你扶持到門主的位置。"
趙天宇聞言立即起身,黑色西裝在燈光下泛著暗紋。
他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禮:"門主今日傾囊相授,字字珠璣,弟子銘記于心。"
他微微抬頭,眼中閃爍著堅(jiān)定的光芒,"請門主放心,弟子必定謹(jǐn)言慎行,不負(fù)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