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那么簡單。"上官彬哲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分析道:"天宇哥現(xiàn)在代表的是整個天門。與這樣的國際巨頭合作,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他轉(zhuǎn)向趙天宇,語氣變得謹(jǐn)慎:"我認(rèn)為,至少應(yīng)該先請示門主再做定奪。"
趙天宇緩步走到窗前,夜色中城市的霓虹在他堅毅的側(cè)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他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聲:"你們注意到今天那個殺手了嗎?"
他轉(zhuǎn)過身,眼神銳利如刀:"有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要么是不想看到我們合作,要么。。。"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轉(zhuǎn)冷:"是想借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把刀來除掉我。"
房間里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低了幾度。一直沉默不語的"活地圖"猛地站起身,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桌上:"宇少放心!"他黝黑的臉上寫滿堅毅,"我們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定會護得您家人朋友周全!"
趙天宇聞言展顏一笑,那笑容里卻帶著令人膽寒的鋒芒:"你們,照顧好我身邊的人就行。"
他隨手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金屬外殼在他指間翻飛出冰冷的弧光,"至于想取我性命的人。。。"打火機"啪"地一聲合上,"就讓他們盡管放馬過來試試。"
趙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輕輕敲擊著手機殼,午后的陽光在他堅毅的側(cè)臉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對自己一身過硬的本事向來胸有成竹,可每當(dāng)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兒,還有那些毫無防備之力的摯友,心頭就像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
餐廳里還飄著紅燒排骨的余香,趙天宇已經(jīng)撥通了那個加密號碼。
他將與伊萬、戴維會面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包括對方眼神里藏不住的算計,都事無巨細(xì)地向司馬長空匯報。
說到關(guān)鍵處,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脆響。
電話那頭傳來茶杯輕叩桌面的聲響,司馬長空罕見的沉默持續(xù)了足足半分鐘。
"滋啦"一聲,似乎是老檀木椅承受了突然加重的力道。
"有意思。。。"這位天門掌舵人終于開口,低沉的嗓音里裹著鋒利的寒意,"能在我們眼皮底下織出這么張暗網(wǎng),看來有人把整個世界都當(dāng)成了棋盤。"
趙天宇聽著聽筒里傳來的踱步聲,仿佛看見門主那件玄色長衫在青石板上掃過的軌跡。
他適時追問:"門主覺得這步棋該怎么走?"窗外恰好有片榕樹葉打著旋兒墜落,像極了此刻懸而未決的局勢。
"合作?"司馬長空突然輕笑一聲,那笑聲讓趙天宇想起淬火時的刀鳴,"天宇啊,你可曾見過與虎謀皮能全身而退的?"
電話里傳來宣紙展開的沙沙聲,"羅斯柴爾德家族百年前在滬上交易所玩的把戲,我書房里還收著當(dāng)年的契約文書——墨跡未干就能翻臉的買賣,咱們龍族人見得還少么?"
趙天宇的目光掠過墻上那幅《虢國夫人游春圖》,畫中駿馬揚起的塵埃忽然變得刺目。
他聽見司馬長空用鎮(zhèn)紙壓住卷軸的悶響,那聲音重若千鈞:"記住,商人眼里永遠(yuǎn)只有兩樣?xùn)|西——你給得了的價碼,和你付不起的代價。"
“好的,門主,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會保持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關(guān)系的?!?/p>
趙天宇輕聲回答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
司馬長空微微頷首,表示對趙天宇的回答感到滿意。然而,他緊接著提醒道:“嗯,不過既然他們找上來了,那我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們。畢竟,他們對那伙勢力比我們了解得更多一些?!?/p>
趙天宇聞言,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