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不自覺地攥緊了護欄。
木質(zhì)扶手在他掌中發(fā)出細微的咯吱聲。
這個素來冷靜的雇傭兵此刻瞳孔微震——他從未想過每日護衛(wèi)的雇主竟有如此身手。
趙天宇的每一次轉(zhuǎn)身都帶著現(xiàn)代搏擊的爆發(fā)力,每記劈掌又蘊含著古武的圓融意境。
那些看似隨意的格擋里,分明藏著少林鐵布衫的底子;而凌厲的腿法中,又糅合了泰拳的剛猛。
最令人心驚的是,那些轉(zhuǎn)瞬即逝的破綻總會被他鬼魅般的身法彌補。
冷冰暗自思忖,若換作自己上場,恐怕也無法取勝。
他轉(zhuǎn)頭看向同伴,從對方眼中讀到了同樣的震撼。
就在雙方交手至第四十七招時,趙天宇眼中精光乍現(xiàn),丹田猛然發(fā)力。
只見他右拳如蛟龍出海,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硬生生震開了上官彬哲襲來的掌勢。
這一拳力道之強,竟讓上官彬哲的衣袖獵獵作響,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電光火石間,趙天宇身形如陀螺般急轉(zhuǎn),左腿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取正欲上前援手的戴青峰。
這一腳來得太快太猛,戴青峰倉促間只來得及側(cè)身避讓,卻仍被勁風掃中腰側(cè)。
"砰"的一聲悶響,戴青峰連退數(shù)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臉上閃過一絲痛色。
勝負已分,趙天宇以一敵二卻游刃有余,此刻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間盡顯高手風范。
"痛快!"上官彬哲調(diào)勻氣息,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聲音洪亮地贊嘆道。
戴青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腰側(cè),心悅誠服地說:"還是天宇哥厲害,我們二人聯(lián)手都討不到半點便宜。"
梁伯背著手緩步走來,花白的眉毛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掃過二人:"你們要想勝過他,還得再下幾年的苦功。"
老人家的語氣中既有鞭策,又含著欣慰。
雖然這兩個年輕人進步神速,但莫說是趙天宇,就連現(xiàn)在的自己他們都還難以匹敵。
"好了好了,"趙天宇爽朗一笑,左右攬住二人的肩膀,"兄弟切磋何必較真?走,我聞到廚房飄來的香味了,該祭五臟廟了。"
就在三人勾肩搭背往別墅走去時,冷冰突然出聲:"老先生,請留步。"
梁伯駐足回首,銀白的須發(fā)在夕陽下泛著金光:"怎么有事?"
冷冰望著遠處趙天宇的背影,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方才宇少。。。用了幾成功力?"
梁伯瞇起眼睛沉思片刻,拐杖在地上輕輕點了兩下:"這個嘛。。。老朽估摸著,最多也就四五成的樣子。"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趙天宇催促開飯的吆喝聲,老人笑著搖了搖頭,背著雙手快步跟了上去。
"冷頭,如果梁伯所言非虛,那咱們每天保護的主兒可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