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 睏罘@恐地看著雙眼通紅、如一頭失控猛獸般朝自己猛沖而來的王遷,心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涌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想往后退,但無奈身體卻被綁在了椅子上面動彈不得。
只見王遷一邊嘴里高喊著:“楊帆,你去死吧!”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楊帆面前。
還沒等楊帆反應(yīng)過來,王遷就迅速伸出那雙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楊帆的脖頸。
由于自己的身體早已被繩索牢牢捆綁住,此刻的楊帆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盡管拼盡全力掙扎扭動,卻始終無法擺脫王遷那猶如鐵鉗般的雙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遷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斷加重。
此時的楊帆只感覺呼吸困難,喉嚨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同時扎入其中。
他試圖張開嘴巴呼救,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唔唔唔”聲。
漸漸地,這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微不可聞。而楊帆的臉色也由最初的漲紅逐漸轉(zhuǎn)為蒼白,雙眼更是越睜越大,凸出眼眶,看上去十分駭人。
最終,他雙腿無力地一蹬,整個身子便像失去支撐的木偶一樣直直地癱軟在了椅子上。
眼見楊帆已然斷氣身亡,王遷這才如夢初醒般松開了雙手。
他滿臉惶恐地望著椅子上毫無生氣的尸體,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轉(zhuǎn)過身朝著不遠(yuǎn)處的趙天宇跪了下去,并苦苦哀求道:“宇少,楊帆死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只要您肯饒過我,從今以后我一定再也不做這樣喪良心的事情了,還有楊帆給我的錢我都給您!”
然而,面對王遷的求饒,趙天宇只是冷冷地盯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哼,可是如今你殺了人,即便我有心放你一馬,難道警察會輕易放過你嗎?”
“宇少,您之前明明講過會放我們當(dāng)中一人安然無恙地離開此地,眼下楊帆不幸身亡,那毫無疑問應(yīng)當(dāng)是由我活著踏出這個地方呀!”
王遷滿心惶恐地聆聽著趙天宇所言,內(nèi)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揣測對方是否打算食言而肥。
只見趙天宇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邪笑:“沒錯,我確實有言在先,你們二人里僅有一人能夠茍活于世,但可沒表示你能僥幸逃過法網(wǎng)恢恢。”
聽聞此言,王遷如遭雷擊般呆立當(dāng)場,身體瞬間失去支撐,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他心里清楚得很,此番怕是在劫難逃,已然走到絕路盡頭。
“孟磊,照我先前吩咐你的那般行事即可?!壁w天宇胸有成竹地向身旁的孟磊下達(dá)指令。
原來,對于如何發(fā)落楊帆與王遷這兩人,他早已成竹在胸,所有局面盡在掌控之內(nèi)。
未幾,孟磊便喚來數(shù)名手下魚貫而入房間。他們動作嫻熟且迅速,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楊帆冰冷的尸首搬運(yùn)而出,緊接著又有人上前扶起面色慘白、形如槁木的王遷,連拖帶拽地帶離現(xiàn)場。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別處的楊方建對自家兒子遇難之事渾然不覺。
此刻的他正率領(lǐng)公司一眾人員,全力以赴地抵御著來自天龍公司的惡意并購攻勢。
一場激烈商戰(zhàn)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而這位可憐的父親卻絲毫不知家中已發(fā)生如此驚天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