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交流都依賴于眼前這位巧妙偽裝成醫(yī)生的神秘人物代為轉(zhuǎn)達。
如此這般小心翼翼地操作,不知不覺間已持續(xù)數(shù)年之久。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精心構(gòu)筑多年的防線竟會在今日土崩瓦解,終究還是被人無情識破。
“吳廳長,想必對于此人您一定不會感到陌生吧?事到如今,您難道還有什么辯駁之詞嗎?”
賀擁天冷笑著再次向吳建發(fā)出質(zhì)問,目光如炬,仿佛能夠穿透對方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面對賀擁天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吳建卻仍不死心,緊緊抓住最后一絲僥幸心理負隅頑抗道:“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他,他不過就是我們醫(yī)院里的那位劉醫(yī)生罷了。我的腰間盤問題向來都是由他負責(zé)理療的呀,可這跟鄔超人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呢?你們莫要血口噴人!”
盡管表面上強裝鎮(zhèn)定,但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以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早已出賣了他此時惶恐不安的真實心境。
“他可是鄔超人精心安排潛伏在這里的眼線!吳廳長,您每回跟他碰面時所說的話,他可全都偷偷錄下來了呢!要不,我現(xiàn)在就放出來讓您聽聽看?”
賀擁天眼見吳建仍然嘴硬地辯駁著,心中怒火更甚,決定直接亮出證據(jù),讓其無可抵賴。
然而,吳建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事已至此,我也沒啥好解釋的了……”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喪地低下頭去,不敢直視賀擁天的目光。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賀擁天絕對沒有虛張聲勢,對方手中確實握有自己與劉醫(yī)生交談的錄音證據(jù)。
賀擁天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圓睜,用手指著吳建,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嘶啞:“你到底為何要跟鄔超人那樣的惡勢力勾結(jié)在一起?又為何要將那三位英勇無畏、深入鄔超人犯罪集團內(nèi)部的同志的身份信息泄露給他?你難道忘記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了嗎?你怎能對得起國家多年來對你的悉心栽培以及組織給予你的充分信任?”
說到最后,賀擁天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嘶吼著,眼中滿含失望與痛心。
面對賀擁天的厲聲質(zhì)問,吳建緊咬嘴唇,臉色愈發(fā)蒼白。
他緩緩抬起緊握成拳的雙手,似乎做好了迎接冰冷手銬的準(zhǔn)備。
沉默片刻后,他才喃喃自語道:“如今一切都已無法挽回,走到今天這一步,再說這些還有意義嗎?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來人,把他給我?guī)氯?,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見他?!?/p>
賀擁天大聲的向手下的人吩咐著,很快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就走了進來,為吳建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帶出了賀擁天的辦公室。
吳建被帶走以后,忙碌了一夜的賀擁天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面,他要盡快的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匯報給自己的上級。
不管吳建犯了什么樣的錯誤,畢竟是滇南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有著一定的影響力,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
打了幾個電話以后,賀擁天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坐在椅子上面,他反復(fù)思考著吳建為什么要和鄔超人這樣的境外勢力攪合在一起。
賀擁天在這邊思考吳建問題的時候,趙天宇在蠻北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雖然他和霍戰(zhàn)等人幫助猛佳的游擊隊拿下了鄔超人的地盤,不過他同樣也面臨著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