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手里舉著個糖人,正吃得開心。
顧南簫前腳剛踏進院子。
就聽到那幾個嬸子議論起曲半夏,那些聲音一字不落地,全都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哎,你們看見沒?剛才那男的,是不是上次來院里橫的那個小白臉?!?/p>
“可不是嘛!大白天的,怎么跟著曲半夏進屋了?還把門給關上了!”
胖嬸子壓低了聲音,卻掩不住語氣里的興奮和惡意。
“嘖嘖,這叫什么事?。☆檲F長不在,她就敢領野男人回家?!?/p>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關著門,這要是沒什么貓膩,誰信??!”
“可憐了顧團長啊,娶了這么個不守婦道的婆娘,這綠帽子戴得”
后面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顧南簫抱著媛媛的手,猛地收緊。
懷里的小丫頭被勒得有點疼,不解地抬頭看他,“爸爸?”
顧南簫沒有回應。
他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俊臉,此刻,已然覆上了一層駭人的寒霜。
那雙黑漆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木門。
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嬸子們迎上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緊忙閉了嘴。
回到屋內(nèi),虛掩著房門,等著看戲。
顧南簫的腳步,重如千斤。
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連懷里的陳媛媛都感覺到了,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舔手里的糖人。
待他走到自家門前。
那雙有力的手,將要觸碰到門板時。
吱呀一聲。
門,從里面被倏地拉開了。
昏黃的燈光從門縫里傾瀉而出,將門口的三個人影拉得老長。
門內(nèi),曲半夏手里抓著個信封,里面裝了400塊錢,“林老師,這是你應得的!你必須收下!”
而她的對面,站著林知州。
兩人拉扯得厲害,不經(jīng)意間還碰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