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簫將外套重新穿在身上。
眼底露出的深意,無疑在挑動著顧淮意的耐心。
他抬手扶了下眼鏡,笑容逐漸蕩漾開來,“當然有時間,咱們就去小時候常去的面館吧,正好我餓了?!?/p>
“好!”
從顧家到面館的距離,要穿過三條街道,顧南簫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
副駕駛上,顧淮意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南簫哥,之前的事,我想跟你道歉?!?/p>
“那天在顧家我太沖動了,不該當著大伯母的面對曲同志那么兇,還差點對你動手,主要是那800塊彩禮鬧的,你也知道,我媽為這事,沒少跟我生氣?!?/p>
他怕顧南簫拿這事與他為難。
干脆就先把話說出來。
聽他這樣說,顧南簫手里的方向盤又頓了頓。
沒想到顧淮意會先開口說這事。
他沉默了片刻,便說:“其實這事我也有不對,看曲同志不愿意跟你走,就以為是你強迫她,不得已才對你動手,可能是當兵當太久,都成習(xí)慣了。”
這話,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畢竟曲半夏說過,顧淮意想要他的命,要是太較真,就沒辦法讓他放松警惕。
“害,我懂,南簫哥從小就愛保護弱小,何況是曲同志這種”顧淮意差點說漏嘴,語氣略緩,“這種女人,難免會生惻隱之心?!?/p>
“不用跟我道歉,你看,我這手腕早好了?!彼f著,就在顧南簫面前晃了幾下手腕。
袖子落下時,隱約還能看到曲半夏留下的咬痕。
顧南簫眼神閃爍,點了點頭,嘴邊露出淺淺笑意。
他們把車停在面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