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悶響聲,不斷落在顧淮意的背上,光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驚。
韓雨桐站在旁邊,云淡風輕,絲毫不為之所動。
此時,紅色的血痕漸漸滲出,顧淮意仍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秦姝云看著解氣,心里舒服不少。
“天恩,快別打了,照你這么個打法,待會就把淮意打死了?!鳖櫶鞚蓪嵲诳床幌氯ィ瓦^去把藤條搶了下來,“你就這么一個兒子,打死了誰來給你養(yǎng)老送終?!?/p>
這話,無疑是戳中了顧天恩的痛處。
要是他親兒子還在,絕不會像顧淮意這么無恥。
真是造孽。
“回去上藥,別再這丟人現(xiàn)眼?!鳖櫶於魉o他一句話,便回去落座。
想著要怎么給秦家交代。
看著滿身狼狽的秦姝云,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現(xiàn)下,一桌子人都是心事重重。
唯獨曲半夏,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顧南簫坐在她旁邊,拿起桌上的杯子聞了聞,“她還敢喝酒?”
剛才看她回來時,火急火燎地端起杯子往嘴里灌。
還以為是白開水,沒想到卻是酒。
“這——”
顧南簫見外面已經(jīng)黑天,就想著把她趕快送回福源醫(yī)館,便跟王雪梅說:“媽,曲同志身體還未恢復,我答應林醫(yī)生,要把人按時送回去,就先走了?!?/p>
王雪梅本來想阻攔的。
可想起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行,那你路上慢點。”
顧南簫點頭,跟大家告別后,就把曲半夏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