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歉意,我替她收了?!?/p>
話音落下,顧南簫連眼睛都沒眨,仰起頭,喉結滾動。
咕咚——
將杯中辛辣的白酒,一飲而盡。
那可是部隊里特供的高度酒,辣嗓子,燒心口,一口下去,像吞了團火。
滿滿的一杯烈酒,就這么被他喝光。
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我我沒看錯吧?”
“南簫他他把那杯酒全干了?”
要知道,顧南簫是整個軍區(qū)出了名的自律。
他從來不沾酒,問理由,就只有四個字“喝酒誤事”。
別說這杯快溢出來,就是平日里慶功宴,他都是雷打不動地以茶代酒。
這是他上任團長第一天,就立下的鐵規(guī)矩。
誰敢勸他喝酒,就等著去操場上跑二十公里。
可今天,他竟然硬生生為曲半夏破了例。
短暫的死寂過后,屋子里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好!”
“南簫好樣的!”
“這才是真爺們兒!為了媳婦,就得這樣!”
他們的熱情瞬間被點燃,一個個都激動得滿臉通紅,看曲半夏的眼神,也從剛才的輕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羨慕和尊敬。
“嫂子,你可真厲害,我還沒見過南簫為誰喝過酒呢?!?/p>
“就是,嫂子,佩服,佩服啊?!?/p>
起哄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在這片震耳欲聾的喧囂中,曲半夏的心卻猛地一沉。
她的目光,越過一張張興奮的臉,和不遠處的李曉聰對上了。
李曉聰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塊石頭。
別人不知道,他們倆可是心知肚明。
顧南簫,酒量驚人的差。
一杯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