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病床上的楊林遠,適時地重重咳嗽了兩聲。
他直直看向王雪梅,目光威嚴,“雪梅,你這是做什么?在病房里大呼小叫的,就不怕吵了別的病人休息?!?/p>
王雪梅身子一僵,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老首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被南簫這孩子給氣的”
“氣?”楊林遠打斷她,語氣沉了下去,“南簫和小曲的婚事,也是我這個老頭子保的媒。你當著我的面,發(fā)這么大的火,是不是對我這個介紹人,也有意見???”
這話的分量,重如千斤。
王雪梅嚇得臉色發(fā)白,連連擺手,“不不不,老首長,我怎么敢對您有意見!我”
“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楊林遠語氣強硬,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南簫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小曲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南簫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p>
“等小曲身體養(yǎng)好了,你們兩家找個時間,商量一下辦酒席的事。到時候,我這把老骨頭,一定去喝杯喜酒?!?/p>
老首長的話,她不敢違背。
王雪梅再不甘心,也只能把滿腔的怒火和委屈,死死地咽回肚子里。
滿腔的怒氣無處發(fā)泄。
臨走時,她狠狠瞪了幾眼秦姝云。
要不是她跟顧淮意不清不楚的,她也不至于愁成這樣。
秦姝云接觸到那眼神時,就感覺心口猛地一抽。
半天沒回過味來。
之后,為了老首長多休息,顧南簫也沒有久留。
很快跟李曉聰,出了衛(wèi)生所。
秦姝云亦步亦趨地跟在顧南簫身后,聲音里帶著哭腔,楚楚可憐。
“南簫哥,我身上好疼,頭也暈,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她滿懷希望地看向那挺拔的身影。
乞求他能有一絲絲心軟。
“不順路?!?/p>
“而且,我很忙?!?/p>
顧南簫腳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