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聰見她真要走,急得快要原地蹦起來。
“別啊嫂子!”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張開雙臂,像只護食的老母雞,攔住了曲半夏的去路。
“你不能走!”
曲半夏被他這副樣子給氣笑了。
“我為什么不能走?顧南簫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他戰(zhàn)友給吃了不成?”
“吃倒不至于,”李曉聰哭喪著臉,“但是會喝死?。 ?/p>
他猛地湊近了,壓低聲音,像是說什么天大的秘密。
“嫂子,你不知道,咱們團長他他酒量很差的!”
“一杯倒!真的,就一杯!”
李曉聰伸出一根手指頭,比畫得斬釘截鐵。
“那幫人,全都是從基層連隊里出來的,個個都是酒蒙子!喝起酒來不要命,我們團長那點酒量,在他們面前跟喝白開水似的,根本不夠看!”
“他們今天就是鐵了心要灌團長,說他不給見嫂子,就是不把他們當兄弟!非得把他灌趴下抬回去不可!”
“嫂子,你忍心看咱們團長明天頂著個豬頭,胃穿孔去隊里嗎?”
李曉聰越說越激動,就差抱著曲半夏的大腿哭了。
顧南簫酒量差?
書里也沒提到過他酒量差啊。
這么個渾身強悍的男人,居然不勝酒力?
曲半夏的心,沒來由地揪了一下。
她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顧南簫那張冷峻的臉,如果真被灌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那畫面,她竟有些不敢想。
那幫人是他過命的兄弟,下手肯定沒輕沒重。
她定了定神,心底最后一絲看好戲的念頭也煙消云散了。
“我去可以,”曲半夏終于松了口,但隨即又蹙起了眉,“可是放媛媛自己在家,我不放心?!?/p>
顧媛媛那孩子膽子小,又剛能看見。
要是她自己在家待著,出了什么事,后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