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余神色未變:“殿下只需打,無論任何后果,都是臣應(yīng)受的?!?/p>
“算了吧?!奔镜澴I諷道:“蕭大人精于算計,本宮若真一鞭子打下去,興許回京后本宮就被御史臺彈劾,徹底圈進在公主府了?!?/p>
“殿下,臣此番絕無算計,唯……心中有愧?!笔挼烙嗝偷靥ь^。
季禎這才看見,他雙目赤紅,布滿血絲。
蕭道余聲音凄涼,“自那日算計心思被殿下點破后,正則便一直輾轉(zhuǎn)難眠……”
“那又與本宮何干呢?”季禎打斷他,“原來蕭大人此舉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啊……”
她嗤笑一聲,“本宮,不允!”
她迅速一揮手,“咖啡可樂!請蕭大人出去!”
“殿下……”蕭道余咬緊牙關(guān),強忍情緒,執(zhí)拗地看著季禎,她為什么……連挽回的機會都不給他?
將要就寢,房間內(nèi)只余兩盞暗色燭火。
季禎的臉燭火中明明滅滅,像是廟宇里高坐的神像,博愛又無情。
心如利刃剜割,最終,蕭道余握著七節(jié)鞭,落拓離開。
……
蕭道余臨走前要清點查抄刺史府,原本鬧著快點回京的季禎突然來了精神,“唐懷!多帶些人手,隨本宮去搬東西!”
唐懷迅速叫兩個人手。
季禎搖頭,“不夠!至少十個……二十個吧!”
唐懷疑惑,帶來的糧草輜重早都卸下來了,殿下就是想買些特產(chǎn),也用不到這么多人吧?
等到地方,他瞬間明白了季禎的用意,一時無言地望著季禎的背影。
此刻,季禎興沖沖地站在齊府的庫房門口,“這碧水琉璃簪不是本宮掉的嗎?咖啡!幫本宮收起來!”
“啊呀!這鳴鸞佩怎么也掉這兒了?”
“白玉冠!這也是本宮的??!”
唐懷:“……”這是男子的發(fā)冠啊!殿下!
隨著季禎一聲又一聲地高喊,咖啡和可樂兩人手中的布包很快裝滿,壓彎了兩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