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吃完,四阿哥就讓曦寧回她自己那院,曦寧一走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烏錦心虛得很,忍不住將君梅她們喚進(jìn)來,讓她們備水給她沐浴。
她磨磨蹭蹭,洗澡洗了很久,等她出來時,四阿哥又坐在床邊盯著她,目光如炬,她心想她這會裝傻充愣能不能糊弄過去。
“過來?!?/p>
烏錦跟個烏龜一樣挪過去,離他兩步遠(yuǎn)時就站定,擠出笑容:“爺,你要不也去洗一洗?!?/p>
“不用了,我干凈得很?!?/p>
七年了,烏錦跟四阿哥隔了七年,她心里是有點(diǎn)別扭,也有點(diǎn)陌生,她記得四阿哥給她下春藥的事,她先聲奪人,假裝板起臉質(zhì)問道:“主子爺,你是不是前不久給我下藥來著?”
“是又怎么樣,我不能碰你嗎?是不是只有十四才能碰你?”
這話也不是這么說的,他給她下藥,趁著她意識模糊時對她做那些事,他怎么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烏錦剛想說什么時對上他凌厲的眼神,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不能再惹他生氣,他此時應(yīng)該就是一個隨時會baozha的氣罐子。
“主子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摔到腦袋了,當(dāng)時我跟主子爺分開后,我被那些刺客追殺,差點(diǎn)死在他們的劍下,我是滾下山崖才撿回來一條命。”
“山崖?”
烏錦點(diǎn)頭如搗蒜:“是很高的山崖,我拼命地往前跑,還是被那些刺客追上,我掉下去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胤禛對她掉下山崖的事是相信的,也怪不得他們那么多人找她找不到,當(dāng)時的他們沒想到她會在山崖底下。
“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那你是如何遇到十四的?是十四救的你?”
“是他救的我,他救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
“所以是十四趁虛而入,我竟不知道我的側(cè)福晉這么會勾人,連十四都喜歡你。”
這絕對是陰陽怪氣,不過十四阿哥趁虛而入沒說錯,她當(dāng)時什么都不記得了,十四阿哥救了她,沒讓她回去四阿哥身邊就算了,還把她困在他身邊,才釀成今日這種解不開的混亂局面,烏錦尷尬地笑兩聲,不知要怎么接話。
“你臉上的疤呢?你臉上的疤怎么沒了?我不信有什么神醫(yī)可以治好傷疤,你可別跟我說你臉上的疤是后來治好的?!?/p>
“主子爺,我臉上其實(shí)沒有疤,那是假的?!?/p>
“為何要造假?”
那還不是她這張臉太出色了,紅顏禍水,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長得太好看不是好事,加上那會她沒有要嫁人的心思,想著臉上多一塊疤對她而言不是壞事,小時候她的臉的確受傷了,不過被何神醫(yī)治好了,她央求何神醫(yī),何神醫(yī)給她弄來一塊假傷疤,那塊傷疤一直貼在她臉上,只有不停地?zé)岽?,十分用力才能揭下來,普通的熱水洗臉是揭不下來的,十分牢固,她就這樣粘著這塊疤過了二十年,直到被十四阿哥發(fā)現(xiàn),她跟四阿哥說了原委。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遇到主子爺?shù)臅r候,臉上就有疤,我肯定不敢告訴主子爺我臉上的疤是假的,我怕主子爺生氣,況且我知道主子爺喜歡我是喜歡我的內(nèi)在,而不是我的容貌。”烏錦討好道。
胤禛見到熟悉的烏錦回來,心里五味雜陳,他盯著她,問出他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弘春是誰的孩子?”
“弘春是我的孩子。”
“是我的還是十四的?”
“弘春是我一個人的孩子?!睘蹂\哪敢說實(shí)話,怕說實(shí)話,胤禛一動怒對弘春下手怎么辦,她死也不能承認(rèn)弘春是十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