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與弓兵的配合得如此嫻熟,近乎天衣無縫。
汪蒙等人站在山上,望著這批迅疾而陰損的金兵,憤恨之余,稍稍有些錯愕。
而這種仰賴盾兵,克制而隱忍打法,非常不像以往的阿爾斯蘭。
或者說,不像以往金賊的任何一支部落。
……
“你到底在找什么?”薛子平有些好奇地問。
柏靈趴在昨晚蹲望的巨巖上,身后薛子平緊緊抓著她的雙腳,以免她滑下去。
“我在找昨晚看到的一面旗幟?!卑仂`輕聲道。
“什么旗幟?”
“一朵蘭花?!卑仂`低聲道。
薛子平低聲重復了一句,仍然感覺一頭霧水,他有些不解,但見柏靈專注尋找的模樣,薛子平暫時按下了心頭的疑問。
又過了一會兒,薛子平抬頭,“……找到了嗎?”
“還在一面一面地看。”柏靈顰眉,“我明明記得昨天就是在這幾塊看到的……”
“不用急,慢慢找,”薛子平低聲道,“話說——”
“找到了!”柏靈幾乎是壓著聲音吼叫了一聲,“我就知道我昨晚沒看錯!”
薛子平拉著柏靈的腿,很快將她接下了地面。
“咱們回去吧,”柏靈拍了拍身上的灰,望向薛子平,“……你剛才想問我什么?”
“哦,我是想問你,你怎么知道金人這次要用火箭?”
柏靈沉眸而笑,低聲道,“因為這個打法,升明四年的時候,我在平京見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了?!?/p>
……
山林之間,柏靈跟隨著薛子平回到汪蒙身旁,而后將幾年前親歷的平京之亂,明明白白地講了一遍。
“平京?”薛子平才聽了個開頭,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川字,“金賊什么時候打到過平京城下?”
“當然不是金賊,”柏靈輕聲道,“至少那個時候還不是?!?/p>
正當眾人不明所以之時,汪蒙突然開口,“升明四年有一群來歷不明的‘金賊’突然出現(xiàn)在我大周腹地,為禍江洲,當號稱有數(shù)萬人,但實際上只有幾千,在當時引起了百姓極大的恐慌——想起來了么?”
在場之人瞬間臉色一變。
“這么說來……當時確實有傳聞,說京城被圍困了三天三夜,”薛子平有些疑惑,“可那不是謠言么?”
“京城確實被圍過,”柏靈輕聲道,“但從來沒有被困住,早在那批火箭射入城中之前,城防部隊就已經(jīng)撤離了百姓,并且在屋頂鋪上了隔火氈。各處水源也提前埋好了伏兵,將投毒者一舉拿下……”
薛子安在一旁聽得云蒸霧繞,“所以這批人到底是誰?”
“……沁園余孽?!蓖裘沙谅曊f道。
二次用兵
柏靈簡短地向眾人陳述起詳情,回想起當年的種種,柏靈一時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