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次,韋英穩(wěn)穩(wěn)地將酒接了過去。
順著韋師傅留下的縫隙,柏靈很快翻身攀上了屋頂。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韋師傅已經(jīng)在屋脊上搭了個鐵架子——他竟是隨手帶著溫酒的家伙,一塊巴掌大的鐵絲方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掰扯掰扯,就拉成了一個四方的鐵架。
鐵架上,放著一個碗口很大,但碗身很淺的瓷盤,瓷盤一頭有一處鳥嘴似的引流口,韋英在鐵架下的小圓盒里丟了幾塊乳白色的晶塊,而后用火折子引燃。
他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一根厚且粗的鐵鑷,捏著瓷盤在火上燙了燙,而后才將柏靈帶來的花雕啟封,手法極穩(wěn)地倒了進(jìn)去。
柏靈有些驚奇地望著韋英拿來當(dāng)燃料的晶塊,“……那是,固體酒精嗎?”
韋英并聽不懂柏靈在說什么,他拿手里的鑷子捅了捅正在燃燒的晶塊兒,“你說酒泥?”
“酒泥……”
柏靈輕聲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感覺也很恰如其分。
“把醋加在石灰里,然后再倒上烈酒,晾一晾就是了?!表f英輕聲道,“不過這玩意容易自己著,所以帶在身邊的時候得小心著點兒?!?/p>
柏靈忍不住拍了拍手,“……厲害。”
再之后,兩人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都盯著鐵架下的火焰。
柏靈兩手托著下巴,望著韋英的手法,陡然間想起了先前在玄穹塔上的情景。
只能說兩人不愧是師徒,韋十四溫酒的手法和韋英如出一轍,只是在玄穹塔上他的器具更多,地方更大,也更從容。
等酒面微微冒出熱氣,韋英用鑷子捏住瓷盤一頭,將溫好的酒倒進(jìn)杯中。
“好酒?!彼崃诵峋葡悖绱速潎@,而后回過頭看向柏靈,“怎么,想通了?”
“想通了?!卑仂`點了點頭,“但我什么也不會啊,這樣也能拜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