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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462節(jié)（第4頁）

“你怎么……”柏靈有些匪夷所思地擰起眉心，“你怎么……”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向著柏奕的臉頰探過去。

柏奕上前，主動將自己的臉放在柏靈的手上。

柏奕上唇的胡須很短，只是一層薄薄的胡渣，而下頜的短須則像堅硬干枯的稻草，盤虬著生長著。

“下鄉(xiāng)里看病的時候，留著胡子，大家才信你是個有本事的大夫?！卑剞任罩仂`的手，“雖然看著顯老，不過蓄須以后，做起事情來就方便多了。”

柏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做夢也想像不到柏奕現(xiàn)在的樣子，柏奕如今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紀，但這老成持重的山羊胡一蓄，看起來足足比柏靈大了一輪不止。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柏奕的臉，仿佛一眼看到了他老去以后的樣子，又新奇，又歡喜，然后極輕、極輕地嘆了一聲。

“我看到了……你寫在墻上……詩?！卑仂`輕聲道，“木心的……那一首?！?/p>

柏奕短暫地迷茫了片刻，而后驟然想了起來。

“大衛(wèi)？”

柏靈點了點頭，她微微垂眸，“當時我……就想立刻……到你身邊來?！?/p>

柏奕低笑，將柏靈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柏奕，我怕我在做夢……”柏靈望著他，“你是真的，是嗎？”

“是啊?！?/p>

“但如果……這是夢呢？”

柏奕抓著柏靈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咬了一口。

柏靈沉著嘴角，將手縮回了一些。

她臉上帶著玩笑的笑意，眼里的表情卻漸漸哀傷起來。

“……夢里，也一樣會痛的，”柏靈認真地說道，“我就做過很多……那樣的夢。”

“是夢也無妨?！卑剞容p聲接道，他將柏靈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這樣你睡著，醒著，我就都在了?！?/p>

柏靈閉上眼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