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shí)留了地址?!卑剞缺砬橛行?fù)雜,“我怕那邊萬一出了什么事,找不到我人?!?/p>
柏靈再次看向韓沖,這一次,她伸手接過了棋譜。
幽暗的燈火下,柏靈隨意一瞥,見書封上寫著《清樂集》三個(gè)大字。
“除了棋譜,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表n沖輕聲道,“如果你是問明公那邊的話。”
柏靈覺察到這句話似乎別有含義,她微微仰頭,“你還有別的事?”
韓沖笑了起來,“……這次我回來之后,似乎很少再看到韋十四待在你身邊了,為什么?是柏司藥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安全,不再需要暗衛(wèi)了嗎?”
柏靈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望著韓沖。
“又或者,十四在幫你做別的事情?”韓沖低聲問道。
他凝視著柏靈的表情,不肯放過其中哪怕片刻的慌亂。
但柏靈忽然莞爾,她望向韓沖,目光中帶著幾許鋒利,“……韓大人今年貴庚?”
韓沖沒有回答。
“你看起來,至少也二十七八了吧?!卑仂`微微瞇起眼睛,“還沒有成家?”
“……柏司藥是在關(guān)心我的終身大事嗎?”
“不,我在為十四擔(dān)心他是不是被麻煩的人纏上了,”柏靈帶著懷疑望向韓沖,“從我見韓大人
分道揚(yáng)鑣
“什么意思?”曾久巖皺緊了眉頭,“我聽不懂?!?/p>
李逢雨眼中浮起些微無奈,“總不至于,你到現(xiàn)在還拿他當(dāng)恭親王府的世子爺?”
“有什么不一樣?”曾久巖的聲音微微大了一些,“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shí)候——”
“別說了?!崩罘暧昃徛暣驍嗔怂脑?,曾久巖的聲音戛然而止。
雪夜的庭院寂靜無人,只有李逢雨手里的燈籠在散發(fā)著微微的柔光。
他半轉(zhuǎn)過身,正對著曾久巖。
曾久巖也望著李逢雨,只覺得這個(gè)昔日的好友忽然變得那樣陌生。
李逢雨目光冰冷,聲音亦帶著幾分失望,“我拿這種肺腑之言與你交心,你就盡想著怎么我抬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