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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320節(jié)（第1頁）

“柏靈已經(jīng)決定了嗎？”

“嗯?！卑仂`點了點頭，“不過我情況不一樣……我是沒得選，松青如果想走，也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再想想別的法子?！?/p>

艾松青略略笑了出來，她不知道柏靈是如何做的判斷——她總是隱隱覺得，“沒得選”這種選項，在任何時候似乎都不會發(fā)生在柏靈身上。

“需要我做什么呢？”艾松青問道。

“從今晚開始，”柏靈略略壓低了聲音，“每天除了鴇娘指定的那些練習(xí)，我還會專門去梨園——就是我們上個月去過的那個地方，找老師傅開嗓，你最好能跟著我一塊兒去，那邊也有教琴的師傅，他們了解百花涯的貴客們喜歡聽什么?！?/p>

艾松青有些奇怪，“柏靈……還是在為五月的牙行買賣作準(zhǔn)備嗎？”

“對，”柏靈再次點頭，“我需要一個能和我相合的琴音……我感覺松青的就很好?！?/p>

“……但柏靈不是打算留在百花涯嗎？為什么還要準(zhǔn)備五月的牙行買賣？”

“因為那個買賣……”柏靈望著艾松青，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是個絕佳的跳板?！?/p>

艾松青再一次停住了。

她坐在水中，仔細(xì)地想了想。

“……柏靈是想跳去哪里？”

“不知道，”柏靈兩手撐在身側(cè)，輕聲笑道，“但總歸是跳去更高的地方。”

“更高的地方……”

“就比方說那個金籠子。”柏靈輕聲道，“松青不好奇那個金籠子下面的生活嗎？”

艾松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好奇那個作什么，都已經(jīng)進到了這種地方，我早就不想旁的了?！?/p>

“想還是得想啊，”柏靈目光垂落，從池子里捧起一捧水，“越是在邊緣的位置，越要向上走……”

“柏靈想進那個金籠子嗎？”

“想?！?/p>

艾松青望了望柏靈，目光有些復(fù)雜，她低下頭，“其實……也不是每個從百花涯出去的女子，都是上次我們看的那個下場的，柏靈聽說了嗎，關(guān)于牙行買家的消息?！?/p>

“嗯？”柏靈搖搖頭，“沒有，什么消息？”

“我也是前幾天聽艾芊她們聊的，她們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說很多從教坊司被賣來百花涯的女孩子……在這兒非常搶手，”艾松青低聲道，“很多富商都喜歡專程來這兒挑?！?/p>

“是嗎?！?/p>

“嗯，”艾松青點頭，“聽艾芊說，若是論咱們從前的身家，這些人連咱們的面可能都見不著。如今成了罪屬，可以公開買賣了，他們不差錢，就喜歡來一擲千金圖個新鮮?！?/p>

柏靈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竟然是這樣啊……”

“嗯，上次咱們見到的孔氏，算是運氣差的，”艾松青低聲道，“很多人被買回去以后，很快就換了奴籍，還有后來被抬了位份，做了正經(jīng)姨娘的……也大有人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