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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385節(jié)（第2頁）

她一面應(yīng)著“來了”一面下地，打開門卻看見外面站著一個侍女，來人對她道，外面有拿著名帖的人深夜到訪，說今夜必須見到柏靈才行。

底下人拿不準(zhǔn)，怕耽誤了柏靈的事，就特意上來問問。

艾松青這才端起燭臺往回走——然而，床上只有一個剛剛才醒的念念，柏靈平常睡的那個部分，是空的。

“誒，”艾松青眨眨眼睛，“柏靈不在……”

于此同時，外頭隱隱傳來吵鬧聲。

“什么聲音？”艾松青顰眉問道。

“應(yīng)該是那個來找百靈姑娘的人，”那侍女小聲道，“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地痞無賴，怎么就得了百靈姑娘的名帖——”

“阿婉呢？你去問問阿婉知不知道這件事?！卑汕噍p聲道，“柏靈這會兒不在這兒，不知道是不是在阿婉那邊……”

“誒?！蹦鞘膛c頭，連忙退下往樓上去了。

“松青姐姐？”床榻上的念念睡眼惺忪地揉起了眼睛。

艾松青合上門，回頭笑道，“沒事兒，我們繼續(xù)睡。”

……

盡管今夜的蘭字號依舊熱鬧，夜半三更也仍舊有人且歌且唱，但在金閣依舊是一片聽起來頗為寂寥的珠算之聲。

每年年初，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都要對賬，約莫二十多個人晝夜不停地算上將近一個月，才能將朝廷一年的開支用度核算清楚。

這次袁振就是帶著這套班底來的蘭字號——不過沒有全部帶來，只領(lǐng)了七個人。

他們自己在宮里也都兼著各自的差事，除開剛進(jìn)蘭字號的那兩日袁振幾乎是在金閣里泡了兩天，這半個月里的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才來。

七個小公公各自帶著自己趁手的算盤，跟著袁振一道從宮里悄無聲息地繞到蘭字號的偏門，然后從小路直插金閣。

他們每天大約在金閣里核算一個多時辰的賬目，干完了當(dāng)天的活兒直接在附近休息，天亮后再一道回宮。

蘭字號五年來的流水，就在這每天一點點的清算中慢慢捋清了，袁振看了一眼余下的待查賬本，心里估摸著大概往后再干兩日，他就有底氣去和皇上交差了。

正此時，金閣的門外忽然快步走進(jìn)來一個宮人，那人畢恭畢敬地對著袁振行了個禮，然后走到袁振耳邊低聲說了些話。

“有人鬧事？”袁振哼了一聲，笑容冷鷙，“打出去呀，這花花窯子里養(yǎng)那么些打手是做什么的？這也要來問我？”

那人又低聲說了一串的話，袁振越往后聽，臉色越差。

“人在哪里？”袁振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柏靈那丫頭呢？”

“那個人我們已經(jīng)扣住了，免得他一直在外頭胡亂咧咧，”那宮人低聲道，“底下人找了好些個地方，都沒有找見柏姑娘在哪兒。”

宮人頓了頓，抬眸望了袁振一眼，“會不會是怕?lián)?zé)任，所以柏姑娘干脆就趁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