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貞有些氣喘,他四下張望,“是不是有人在這兒等我?”
“是啊,他當時說自己是您的舊相識我還不信,要不是您府上的小廝經(jīng)過,我一準就把他打發(fā)了——”
“人呢?”張敬貞問道。
“人已經(jīng)走啦,”官差低頭掏了掏,從xiong口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來,“他說自己趕時間,不能多逗留,所以讓我把這信交給您?!?/p>
張敬貞謝過了官差,雙手接過了信封。
回程路上,他來不及等到家,就直接拆封將信取了出來,而后看也不看地直接翻去了最后一頁。
然而落款處不是柏靈。
“牧一青……”
張敬貞輕聲咂摸著這個名字,他站在原地凝神想了許久,腦海里始終想不起任何關(guān)于這個名字的蛛絲馬跡。
過了一會兒,他又一頁頁翻回——這信的字跡也陌生得很,張敬貞幾乎能確定,這寫信的‘牧一青’,他應(yīng)該不認識。
府里的小廝這會兒也追了上來,說方才夫人看見他匆匆忙忙跑出來,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擔(dān)心得不得了,差他追出來看看。
張敬貞嘆了口氣,將信收了起來。
“回去再說吧?!?/p>
……
客棧里,牧成已經(jīng)去樓下退房,樓上李一如正在作最后的收拾。
柏靈出門之前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包袱打包好了,李一如正在查看房間的邊邊角角,看屋子里還沒有遺漏什么東西。
確認無誤之后,他背起柏靈的包袱往外走,忽然聽見一聲細響,李一如回頭,見一個墨綠色的荷包從柏靈的包袱里掉了出來。
李一如撿起看了看,這荷包的顏色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暗淡了,有好幾處邊角已經(jīng)漏了線頭。
荷包上繡著花草,頂上還有一輪殘月——殘月后還有一層黑色的走線,如同月的暗影。
對著荷包,李一如陷入沉思。
二哥怎么隨身帶著這種女兒家的東西?
而且這荷包看起來著實有些年頭了,只怕是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
啊。
李一如突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