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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452節(jié)（第3頁）

蘭芷君不愛飲酒，所以侍從送來的是馬奶茶。

“等等?！?/p>

就在侍從將要離開的時候，蘭芷君忽然喊住了她，那侍從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過身來，抱著托盤，有些害怕地看著眼前的周人。

“把燈點起來。”蘭芷君吩咐道。

侍從很快照做了，屋子里再一次明亮起來。

應(yīng)著等，蘭芷君果然看見著侍從的發(fā)色是火焰一般的紅色。

這年輕侍從看起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鼻梁附近長著一串因為暴曬而起的雀斑，兩頰也帶著草原上女孩子們大都擁有的紅暈。

蘭芷君微微顰眉，“你是赫斯塔族的？”

“……是?！迸⒆佑行┣优车攸c頭回答。

“你沒有去參加今晚的亡靈祭祀嗎？”蘭芷君又問道。

女孩子低下頭，手指開始摳懷里的托盤，手腕和手腕交疊著，袖子也稍稍往下掉了一些。

她低聲道，“我沒有什么好祭祀的……”

蘭芷君望著她，“你……把袖子擼起來?！?/p>

女孩子愣了一下，臉色很快轉(zhuǎn)為土色，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而是猛地?fù)u頭。

蘭芷君笑了一下，用周人的語言輕嘆了一聲，“算了……我在這兒為難你又有什么用呢。”

他揮揮手，示意這女孩子可以走了，紅發(fā)的侍女咬著嘴唇飛快地跑了出去，奔跑中帶起一陣風(fēng)雪。

蘭芷君又下了軟塌，再一次熄滅了燈火。

他沒有動侍女送來的面食，而是抱著奶茶坐去了暖爐前，爐灶里干燥的牛糞餅正在燃燒，將整個帳篷都烘得軟融融的。蘭芷君的臉也在這橘紅色的光下映照得像是有幾分微醺。

他獨自飲茶，想著方才逃走的赫斯塔少女。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少女的手腕上，應(yīng)該有一只雄鷹的刺青——每個赫斯塔人在十二歲的時候，都會由自己的父親或是兄弟親自動手，在手腕上留下這個圖騰。

不過，所有現(xiàn)在仍活在阿爾斯蘭部的赫斯塔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這道刺青剔去了，不是用烙鐵燙爛那片血肉，好用猙獰的疤痕作掩蓋，就是在原本的圖騰上重新覆蓋新的圖騰。

“赫斯塔的雄鷹啊……”

蘭芷君猛地想起了這個故事，不由得笑了起來。

……

“柏靈沒有聽過赫斯塔雄鷹的故事嗎？”一同吃著晚飯的姑娘看向柏靈，“這個故事很有名的，住在北境四州的人幾乎都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