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能,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走去你身邊了。
這樣想想真是遺憾……
今晚的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想要再見你一面……
無論如何……都再想見你一面啊。
……
清晨,阿奎力掀開了蘭芷君的帳篷,大步跨了進去,卻見蘭芷君正獨自坐在軟塌上,對著眼前的棋盤凝神沉思,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人進帳。
“軍師!”阿奎力喊了一聲,蘭芷君才帶著幾分茫然抬頭。
阿奎力握著一卷玄黑色的卷軸走到蘭芷君的身旁,而后大笑著將卷軸放在了蘭芷君的膝邊。
蘭芷君展開卷軸,在玄黑色的絲絹上,金色的金文細密而整齊地排布著,他默聲拼讀著,這是宗主阿爾斯蘭寫給阿奎力的贊慰信,對于攻破了兩頭望這件事,阿爾斯蘭抱著十二分的興奮——要知道兩頭望這樣的工事,當年韋昌明修了整整十二年,而且還是在一整個北境都太平無事的時候修了十二年。
當年阿爾斯蘭自己攻破兩頭望的時候,也縱火焚燒了一整個城池,然而
鏡子
蘭芷君笑了一聲。
在阿奎力眼里,女人的用途是很狹隘的。
要么是用來給自己取樂或是生孩子,要么是嫁去別的部族當作聯(lián)姻的手段或籌碼。
見蘭芷君忽然莞爾,阿奎力那邊突然意識到什么——畢竟在周人那邊,女人的玩法是多種多樣的,雖然他完全領會不到其中的樂趣,但眼前的陳書白畢竟是個土生土長的周人。
搞不好這也是他喜好中的一部分。
阿奎力沒有多問,蘭芷君也不屑于解釋,兩人一道走去帳外,去阿奎力的帳中吃飯。
阿奎力向蘭芷君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蘭芷君也完全明白他的用意——再往北走幾日,就快要到盧爾河了,過了盧爾河,就是金國的國都。
阿爾斯蘭遠不止阿奎力一個兒子,而阿奎力又是眾多子嗣中最為勇猛且頭腦簡單的一個,他太需要一個像自己這樣的謀士了。
若非如此,蘭芷君也不會選中他。
果然,進帳之后,阿奎力誠懇地向蘭芷君敞開了心扉,請求與他結為“弗駭”——金人之中義結金蘭的意思。
蘭芷君欣然從之,在結義之后,阿奎力則進一步與他共享了更多,更加私密的訊息。
這一份覬覦王位的野心,不論在周在金,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