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了,都出去!”陳翊琮再一次厲聲呵斥道,“聽不懂嗎?”
侍衛(wèi)們雖然猶豫,但依舊退了出去。
曾久巖回望了一眼離開的人群,自己站定在院子里沒有動。
陳翊琮輕輕張口,活動了一下下頜,在離柏奕大約四五步的地方,慢慢開始走動。
“其實我老早就想揍你了,”陳翊琮稍稍拉了幾下領(lǐng)口,“今天是你先動的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柏奕沒有回答,只是迅速從地面上站起了身,略略躬身防備。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什么懸念。
曾久巖望著眼前一幕,忽然覺得有點荒誕。
年少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這樣和陳翊琮廝打在一起,甚至比這更兇。
雖然他不大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了,但男孩子有時候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只不過,過去他和陳翊琮打起來還是勢均力敵、或者說更占優(yōu)勢的,不會像今天柏奕這樣單純地挨揍。
但柏奕實在是個頑強的沙袋,即便被揍得滿地找牙,也一樣要站起來。
曾久巖心里把握著那條線,直到柏奕倒在地上許久,大口喘息著,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的時候,他幾乎立刻沖上去攔住了陳翊琮。
“可以了吧?再打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被阻攔的陳翊琮右頰腫了起來,牙齒上也沾滿了口腔里的血跡,他緩緩松開了拳頭,輕輕嗤了一聲,轉(zhuǎn)身要走。
“……再來?!鄙砗蟮陌剞纫а狼旋X地說出了這句話。
“柏奕?”曾久巖一時疑惑。
“……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在這里好了,”柏奕紅著眼睛,“你不是問我,過去有沒有對柏靈動過別的念頭嗎?那我告訴你——沒有!從來沒有過!但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柏靈將來可以過得幸福!”
曾久巖聽得深吸了一口氣。
柏奕對柏靈……?
什么情況?
“她和朕在一起,會過得比天下任何女人都要——”
“那她這幾天是不是在哭!”柏奕厲聲呵斥道,“你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她!她的眼睛是不是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