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花涯那邊,我現(xiàn)在就去和他們支會一聲?”
成禮顰眉點了點頭,心里直覺感到哪里有些不對勁。
“……等等!”
就在年輕的暗衛(wèi)將要離開房門之前,成禮喊住了他。
年輕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師傅還有什么吩咐?”
“……不要全撤,留一個?!背啥Y目光凜冽,低聲說道。
“可皇上說了——”
“那也留一個?!背啥Y答道,“不過具體到行事上,只要能保住小司藥一條命就好,別的不用管?!?/p>
年輕暗衛(wèi)有些不解地歪了一下頭,“但……”
“先按我說的去做?!背啥Y不再和徒弟廢話,他抬頭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禁又想起當初柏靈行刺以后,陳翊琮淌著血在雪地里追人的畫面。
成禮嘆了口氣。
“……以后你就明白了?!?/p>
……
次日一早,艾松青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
“松青,松青?”
熟悉的聲音。
艾松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柏靈的臉懸在自己的眼前,她嚇了一跳,瞬間驚醒。
“誒呀,嚇著你了?”柏靈望著艾松青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艾松青撫著心口,只覺得心臟狂跳,她勉為其難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窗外——這時候外頭的天還沒有全亮,屋子里的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睡夢中。
“……還沒到要晨練的時候呢,”艾松青揉了揉眼睛,著實有些無奈,“你怎么……怎么醒得這么早?”
“去洗澡嗎?”柏靈輕聲問道。
艾松青愣了一下,“……現(xiàn)在?”
“嗯,”柏靈點了點頭,“今天的頭一水,想來試試嗎?”
——這真是奇了!
艾松青懵懵懂懂地跟著柏靈起床,兩人都赤著腳,在一片朦朧的微光里悄聲繞過其他人的床,等下了這一層的樓梯,艾松青才看見等在那里的龜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