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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425節(jié)（第3頁）

船夫用狂放的叫罵和笑聲回答了她。

江心風(fēng)大，三只小船搖晃得比先前更加劇烈，好像隨時就要被江水吞沒——然而那些站在船頭的船夫卻在風(fēng)水中自在地站立著，他們同船一道起伏搖擺，彼此拋遞著繩索，好像一架立在水霧中的不倒翁。

等到三艘船都綁在了一起，船夫才揭開船簾走了進來。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

柏靈聽見另外的兩艘船上也傳來了聽不清的嘶吼和驚慌的叫喊聲。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有本事的很！”那船夫笑著，目光往牧成這邊看了過來——畢竟他的腰間配著雙刀，然而船夫臉上滿是驕縱自得，“不過這里可不是地上，不聽老子的話，在這江面上，你們一個個都得死去！”

說罷又是一串笑聲。

最靠船頭的老嫗哭了出來，但也無法，老人家顫抖著從衣服里拿出了錢袋，接著月光，那人看見孩童的脖子上似乎戴著什么東西，也不管那是什么，便伸手用力去奪，險些將孩子整個人吊了起來。

老嫗哭著喊“造孽喲”，然后緊緊將小孫兒抱在了懷里。

“還有你！你們幾個！”那船夫指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灰袍人，“身上都帶著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都主動交出來，要是一會兒被我搜出來了，老子就把你們都丟進江里喂魚！”

然而，其余六個灰袍人都沉默地坐在那里，好像沒有聽到。

船夫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lǐng)，狠狠地甩了他幾個巴掌，即便是在江水聲中，這耳光依然響亮。

然而灰袍子就像木頭人一樣，任由船夫打罵，絲毫沒有要還手或是抵抗的意思。

“船家，”李一如對面的灰袍人舉起了手，臉上依舊帶著不改的微笑，“他們都可窮可窮了，你來這兒，我有好東西給你?！?/p>

黑吃黑

船夫?qū)⑿艑⒁桑陈叩交遗廴说纳砬啊?/p>

還未等他發(fā)出威嚇，灰袍人的手已經(jīng)身向了他的后頸。

搖曳的船只，咆哮的風(fēng)浪，似有若無的粼粼波光下，船夫無聲地倒了下去。

那姿態(tài)就像一個孩童栽倒在長輩的懷里，動作輕緩而溫和。

老嫗尚未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血腥味已經(jīng)在船艙中彌散開來。

灰袍人再次抬手，船夫的頭顱已經(jīng)被割下——柏靈甚至沒有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只見他抽出一塊油布，看向老嫗。

老嫗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捂住了孫子的眼睛。

然后血淋淋的頭顱被提起，斬斷的頸脖仍在噴射鮮血，灰袍人抓著船夫的頭發(fā)，像甩干一塊沾shi的布匹一樣用力地甩向船艙外，直到那斷頸末端的血稍稍瀝干，他才用油布將頭顱包裹起來，纏在了手臂上。

灰袍人看向自己的同伴，低聲開口，說的卻是讓柏靈感到陌生的語言。

六個灰袍人應(yīng)聲而動，動作迅即地離開了各自的座位，從前后兩頭的船簾各自出艙，不一會兒，另外兩艘船也傳來簡短的爭執(zhí)聲，而后是驚聲尖叫，再之后是幾道沉悶的落水聲。

一切又歸于沉寂。

很快，船只再次起錨，向著見安江的對岸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