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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468節(jié)（第2頁）

世上的一切都在給出答案。

柏靈笑了一聲，帶著些微的局促，低聲將話題岔開了。

這些事情她早就想到了，可柏靈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在得知了鄢州的消息以后，她還是生出了想要再來見一見申老將軍的念頭……

而申老將軍竟也愿意見她，且還在這件事上與她談及這樣許多。

在之后，申集川問起了阿奎力和蘭芷君——這是他當(dāng)下最好奇的事，柏靈沒有隱瞞，沉眸講述，申集川聽得感慨——未曾想去年兩頭望被毀，罪魁禍?zhǔn)拙故乔邎@太子的后人，這又是何等的諷刺。

中間幾次，老仆端著藥進(jìn)屋，扶著申集川服下。

申集川在服藥以后，又變得有些困倦，老仆最后一次進(jìn)來的時候，抽去了他墊在腰后的枕頭，扶著他再次躺下。

“今后……要去哪里?！彼]著眼睛，悄聲問道。

“我們一家嗎？”

“嗯?！?/p>

“……不知道呢?！卑仂`如實答道。

她倒是想回錢桑，但如今看來，陳翊琮又未必會放手。

只是這一次，她再不用一個人面對這些——想到這里，柏靈又覺得想笑。

“你們不應(yīng)該活在這里……”

申集川慢慢地說道，他的眼睛已經(jīng)合了起來，密集的談話和傾聽消耗了他原本就不多的力氣，短暫的交談過后，他又變回了最初孱弱的模樣。

“老將軍說什么？”柏靈沒有聽清。

“你們不應(yīng)該活在這里，”申集川低聲說道，“就好像，惠施當(dāng)年……不應(yīng)該死在東林寺。”

解釋

柏靈的表情微微擾動——幾年前她就已經(jīng)從衡原君那里窺探到了當(dāng)年惠施死去的真相，但……申集川知道嗎？

床榻上的申集川咳了幾聲。

“我也……不應(yīng)該死在這里?！彼p聲道，“我應(yīng)當(dāng)，死在馬背上……”

柏靈目光低垂，一時間有些不忍。

“將軍多活一日，便是一日的威懾?！彼p聲道，“就像七年前你從平京回來，突然殺了金賊一個出其不意一樣……他們怕這樣的計謀?！?/p>

申集川笑了笑，帶起了一陣咳嗽，低聲道，“……該換人了?！?/p>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老仆又一次進(jìn)了屋子，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走向申集川，而是停在了柏靈身邊，他躬身低語，帶來了韋十四和柏世鈞剛到了外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