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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435節(jié)（第2頁）

“劫不了……”李一如的聲音顯得有些吃力，“回去再和你說詳情吧?！?/p>

……

衙門的別院里，李一如和柏靈在抬著牧成進屋以后，兩人一道幫他把已然破舊的舊衣服脫了，而后柏靈一點點清理傷口，李一如在一旁說起這段時間里兩人的遭遇。

牧成一直安靜地聽著，直到聽到今晚曹峋向二人提出的條件。

“他要你們給他搜集沿途各州府的不平事？”牧成顰眉，“他想干什么？”

“一多半還是為了他自己的評議折子吧，”柏靈輕聲道，“手里有其他地方衙門的黑料，進京的時候也更有底氣些?！?/p>

“那你們答應了？”

“答應啦，”柏靈輕聲道，“反正出了涿州，他又管不到我們頭上，真要是這一路遇到了什么不平事，倒也多了一條可以反饋的渠道，何樂不為呢。”

牧成想了想，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但李一如已經(jīng)催促道，“好晚了，牧大哥今晚先休息吧?！?/p>

“今晚三弟守夜吧，我明天還要趕路，就先去休息了?！卑仂`望向李一如。

“你明日就要走？”牧成抬眸望向柏靈。

“是啊，”李一如點了點頭，“剛才忘說了，常將軍答應一路送松青去靖州，所以明天就——”

“也好。”牧成低聲道，“這樣也能快些團聚……”

這句話聽得令人有幾分唏噓，柏靈忽然想起牧成這邊的事情來，于是又在他床頭的椅子上坐下，“對了，還沒有問牧大哥有沒有找到嫂子和侄女呢，她們現(xiàn)在在哪里？見著了嗎？”

牧成搖了搖頭。

李一如怔了一下，“涿州城里沒有消息？還是……”

“沒有消息?！蹦脸傻吐暤?。

“怎么會沒有消息呢？”李一如問道，“是住在哪條街，哪條巷，就算是搬了家，問問鄰居也總能找到些線索的吧？”

“不是的……”牧成低聲道，“拙荊和小女，都不是涿州本地人，她們和我一樣，都是從越州……過來的?！?/p>

“什么？！”

牧成目光低垂，他半個身子靠在身后的軟枕上，表情帶著一些木訥。

“我的事，那位曹大人也給你們講過了吧。”牧成輕聲道。

“牧大哥是被冤枉的?！崩钜蝗缒缶o了拳頭，“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p>

“但大哥當時為什么為什么要逃走？”柏靈輕聲道，“而且還要讓嫂子和侄女冒險單走……”

“她們不算單走?！蹦脸傻吐暬卮穑八膬蓚€哥哥跟著她一塊兒上的路，這兩位兄長以前都是走長鏢的，比我更清楚這跋山涉水的路要怎么過?！?/p>

越州、母女、鏢師……

柏靈在一旁微微顰眉。

總覺得牧成描述的這隊行人，她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我和那個越州府長吏之間的恩怨，真是荒唐至極，不提也罷。”牧成低聲道。

“我元宵當晚去到前知府宅中拜訪，還是這位長吏來傳的訊，那封薦信也是那個長吏交給我的，說府臺大人念及我是北地人，當下在越州衙門的工期又快到了，半年前就已經(jīng)擬好了這份薦信想讓我回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