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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5節(jié)（第2頁）

柏奕給了父親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柏世鈞早已慌了，“你……？”

柏奕強行扶著柏世鈞走到了一旁，低聲道，“爹，信柏靈一回吧，別再鬧了！”

兒子也好，女兒也好，今天都跟變了個人似的！

柏靈已俯身，一張張拾起了地上的診斷，拿在手中一頁頁地看過去。大約看了三四頁，她便皺起了眉頭，一路速讀，直接看到了最后。

“只有這些嗎？”

王濟懸站了起來，慈眉善目地走到柏靈面前，“不知賢侄女還想要什么？”

柏靈望了王濟懸一眼，“您是？”

“本官是太醫(yī)院御醫(yī)，也是在你父親之前，主要為貴妃娘娘診治的醫(yī)官?！?/p>

柏靈心中明鏡似的亮了起來。

王濟懸是何許人也，就算父親平日里從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她也早就有所耳聞了。

柏氏兄妹的花式打臉

宮人們搬來了跪椅和一張矮木桌，柏靈直接在堂下開始翻閱。她先打開了最近的記錄冊，才看了幾行，臉色就微微一變，而后迅速往后翻了十幾頁。

柏靈抬頭，望向一旁的太醫(yī)們，“太醫(yī)院給娘娘開了藥酒么？”

太醫(yī)院的幾人都是一愕，紛紛看向王濟懸。

“從未有過?！蓖鯘鷳覕嗳坏馈?/p>

“可從娘娘的起居注里看，她每天睡前都會飲幾杯酒?！卑仂`頭也不抬，仍在嘩啦啦地翻頁，直到翻了小半本才停下來，“……差不多就是從一個月前開始。我猜這就是王太醫(yī)說的，娘娘睡眠好轉的原因吧？”

建熙帝目光如練地掃過太醫(yī)們的座位，王濟懸站了起來，“秉圣上，太醫(yī)院從未給娘娘開過酒方。此前我們也從未聽過娘娘有飲酒的習慣……不過酒能安神，就算娘娘三杯兩盞地小酌，想籍此安眠，也并無大礙，請圣上放心?！?/p>

仍在一旁看診斷書的柏奕冷此時哼了一聲，“真的嗎，王太醫(yī)？”

在安靜的殿宇中，這不啻于是在王濟懸的臉上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王濟懸的臉色第一個變了，轉身看向柏奕，“柏賢侄有話直說，何必在大殿上陰陽怪氣？”

這一聲厲喝嚇得柏世鈞面色一緊，下意識地就想站起來擋在柏奕前面，哪里曉得柏奕竟比他還先站了起來，“回圣上，小民只是就事論事。飲酒安眠只會適得其反，特別是對長期這么做的人來說，雖然一利，卻有百害！”

“什么謬論，聞所未聞！”雖然壓著聲調，王濟懸的聲音已經(jīng)顯出了嚴厲。

建熙帝咳了一聲，一旁王崇德即刻領會了意思，上前一步，輕聲道，“王太醫(yī)不要動怒，孰是孰非，都讓他先把話說完?！?/p>

王濟懸的聲調也有些急躁起來，“黃公公，皇上！這兩個黃口小兒不學無術也就罷了，敢在中和殿信口開河，根本是欺君罔上之舉！臣……臣身為太醫(yī)院首席御醫(yī)，怎能放任他們在此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