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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師 第67節(jié)（第1頁）

雖然行走的方向大致還是朝著承乾宮那一頭，但從久無人掃的落葉、還有兩側(cè)略有些斑駁的墻根來看，這里確實人跡罕至。

路的兩側(cè)不知是哪些宮殿的宮墻，粗大的樹枝沿著墻向外爬升，幾乎擋住了天。日光透不過兩人頭頂?shù)拿苤θ~，只有隱隱綽綽的光影掉下來。

忽地，不遠(yuǎn)處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響，柏靈抬頭望去，只見樹和墻的交連處，有一只三花小貓?zhí)S穿行，像精靈一樣閃過了身，又消失在樹影里。

柏靈眼前一亮。

而后大約也就十來步的距離，柏靈又看見了兩三只成年的大貓，都是再普通不過的田園貓，但每一只都圓滾滾的，沒有半點野貓的樣子，顯然是有人在喂養(yǎng)。

難怪之前十四說宮里貓多，以至于他要把喜歡的花都挪到玄穹塔的塔頂去。

鄭淑漸漸放慢了腳步，咳嗽了幾聲。

柏靈收回了視線，笑著道，“婆婆今天想和我說什么呢？”

兩人都停了下來。鄭淑思忖了片刻，終是低聲開口道，“按說你的年紀(jì)還是個孩子，可你既然已經(jīng)挑起了娘娘的擔(dān)子，我也就不把你當(dāng)孩子看了。”

“嗯?！卑仂`點頭，“婆婆請說。”

“我有幾件事要問你，你要如實答話，明白嗎？”

鄭淑的聲音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yán)，說這話時，她也繃緊了臉。

柏靈認(rèn)得這表情。

這是鄭淑的“正事專用表情”——沒有一點笑意，嘴角略略下沉，眼睛也并不完全睜開，而是半垂著眸子。這樣的一張臉，像一塊枯木似的沒有半點生機(jī)，卻也把所有想法情緒都掩在了古井無波的平淡之下。

“明白，不過淑婆婆……”柏靈輕嘆了一聲，“在你問話之前，能不能先如實答我一問？”

鄭淑警惕地看過來，“什么？”

“我現(xiàn)在究竟是在回淑婆婆的話，還是在回老夫人的話？”柏靈問道。

柏靈問起話來的樣子并不緊張——她甚至歪著腦袋，目光也絲毫不閃避地望過來。

鄭淑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嚇不住這個小姑娘了。

“我今天找你，沒和老夫人說，我也不打算主動和老夫人說?！编嵤缰卑椎卮鸬?，“但我做事從來也不會瞞著老夫人，要是她老人家問起來，是什么樣那就說什么樣，這是我的本分?！?/p>

“明白了?！卑仂`點了點頭，“那我大概能猜到了……婆婆是為我昨晚拒絕勸娘娘去游園會來的，是嗎?！?/p>

見柏靈單刀直入地切入了正題，鄭淑也不客氣地點了點頭。

“對，這就是我今天要問你的

審視

入夜以后的承乾宮燈火通明。

已經(jīng)過了酉時，屈氏一個人去了東偏殿，留寶鴛和鄭淑兩人在正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