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軒轅納蘭這聲喃喃,黑又黑當即長出一口氣急速退回了十方揭印中。
無道一個踉蹌,強忍著腦海中撕裂般的劇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庌@納蘭的喃喃還在小世界中回蕩,聽到你個聲音后,無道莫名的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將畢生生機修為都傾注到他體內(nèi)的父親軒轅海夼,一個是此刻熟睡
在十方揭印中的虛魂軒轅無忌。
在踏入這里前,他一直以為自己體內(nèi)流淌著軒轅氏的血脈,可當開啟卷軸之門時,他卻失敗了,反而是無忌幫他進入了這里。
從那一刻起,他對自己的血脈產(chǎn)生了懷疑,對自己的身世有了質(zhì)疑,這倒不是他愛多想,而是他父親與他母親的結(jié)合讓他這個兒子每每想起都會生疑。
母親是法修來自西海之外,父親是元修生于南儋州窮鄉(xiāng)僻壤,拋卻兩地間難以逾越的地域之距不說,單單他們懸殊的身份之差,就難以解釋的通。
然而就是這樣天南地西的兩個人卻偏偏結(jié)合在了一起,還有了他。
兩次的親眼目睹,親身經(jīng)歷,使他對自己到底是不是軒轅海夼的骨肉有了質(zhì)疑,然而此刻軒轅納蘭的執(zhí)念此刻卻又說他的血脈已經(jīng)稀薄到了此等境地?
稀薄是什么意思?
他品味軒轅納蘭這句話的同時,腦海中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自己第一次嘗試開始殘碣斷卷時出現(xiàn)的景象。
當他將精血滴落在碣石上時,碣石嗡鳴而動,卷軸之門開啟跡象已現(xiàn),可是后來為何卻有閉合了呢。 “稀???是因為當年父親為了救我,曾將他的生機灌入我體內(nèi),從而我也有了軒轅血脈的緣故,還是因為我身懷天殤脈,先后覺醒了元,冥,邪,法,魔五力
使得我的血脈發(fā)生了質(zhì)變的緣故呢?又或者是因為無忌的原因呢?”無道喃喃嘀咕,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看不透自己了。
眾多猜測中,他更傾向于第二種天殤之變,可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我的眼?!本褪菬o道心亂如麻之際,軒轅納蘭第二次開口了。
這一次他目光鎖定在了無道的手上,那只戴著乾坤戒的左手。
“什么眼?”
軒轅納蘭沒有理會無道的疑惑,而是單手一招,無道便看到自己乾坤戒中的那顆嘯月珠飛了出來,直奔軒轅納蘭而去。
“這?”無道駭然軒轅納蘭手段的同時,他也想起了其自扣眼球煉成邪器的一幕。 “嘯月,我真的錯了嗎?你不惜以命喚醒我,可我為何醒不來,為什么,是世人皆睡,還是我太強求。”看著嘯月珠,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眼眸中
原本的殺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柔情與癡愛。
嗡,聽到軒轅納蘭的喃喃自語,無道腦海轟的一聲,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嘯月不是它的名字,而是死于他劍下的那個女人的名字,他用自己的眼祭煉成無上邪器不是為了繼續(xù)殺戮,而是為了祭奠他最愛的人?!?/p>
此刻的無道終于明白為何他要扣下眼球,為何他要將自己的眼球練成邪器,為何這件邪器會叫嘯月珠?! ∫驗閲[月是那個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