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的心聲無道不知,發(fā)生在億萬里之外的事無道亦不知,此刻的他只知道懷中的溫暖是真實的。
本應(yīng)該很早以前就擁有的懷抱最終還是來了。
本可避免的一段孽緣卻因為一個殘魂的好奇給牽在了一起。
是得是失,無人知曉。
阿蟬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看著高貴的主人此刻安靜的依偎在無道懷中,她神情憤怒,當即便要動手,可無道的一個手勢卻讓她的手頓在了半空。
噓,一個禁聲的動作。
蘇茹睡著了,在無道的懷中睡著了,她真的很疲憊,自從得知蘇龍戰(zhàn)死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合過眼,數(shù)次上陣殺敵,她沖鋒再先,早已到了透支的地步。
在選擇直面心聲的那一刻,她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在這個肩膀上,她可以放下一切防備與偽裝,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小女人。
阿蟬惡狠狠的瞪了無道一眼后,退出了大帳,并叮囑左右軍士不得叨擾統(tǒng)領(lǐng)休息。
蘇茹這一覺睡的很香,很長,無道的雙臂早已經(jīng)發(fā)麻,可他卻沒有半點不愿,反而眼中滿是溫柔,無限的溫柔。
戰(zhàn)事來臨的鼓聲驚醒了懷中的佳人,蘇茹猛然起身變成了一個鐵血肅殺的統(tǒng)領(lǐng)。
“有敵來犯,你在帳中等我。”在無道愣神之余,蘇茹已經(jīng)抓起桌案上的盔甲和金色面具掠出了大帳。
“呃,鼓聲是戰(zhàn)事?”無道嘀咕一聲也掠出了大帳,卻看到千百軍士掠上城墻的一幕。
虎牢軍清一色的銀色鎧甲,千萬道身影同時奔騰,看的無道一陣眼花繚亂,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那個是蘇茹。
“敵軍攻城,所有無關(guān)之人退守城中安全之地。”一名傳令兵從無道頭頂掠過,疾呼著?! 盁o關(guān)之人?老子的女人在戰(zhàn)場上殺敵,我怎么可能是無關(guān)之人,不行,我得出城,要是蘇茹有危險怎么辦?!睙o道嘀咕著鉆進了大帳之中,數(shù)息后,一個身
穿銀色鎧甲的身影從大帳中奔出,而后匯入了銀甲洪流之中。
幽城外,兩軍遙遙相對,一方是黑壓壓的北明大軍,一方是銀光奪目的虎牢軍。
在黑壓壓的北明大軍上空,一道魁梧的身影凌空而立,這個人身上散發(fā)濃郁的血腥之氣,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尊嗜血猛獸。
而在南明大軍上空同樣站在一個氣勢不輸于他的金甲身影,這個身影不及對方魁梧,但那股殺伐之氣卻比對方的血腥之氣還要濃上幾分。
“黑煞軍?!睆淖笥臆娛康泥止韭曋袩o道得知了對面這支軍隊的名字。
“虎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睗L滾雷聲從對面的男子口中傳了出來。
“黑煞,我缺個夜壺,你的腦袋不錯,應(yīng)該夠用?!被④娬f著直奔黑煞而去。
“殺。”
兩軍對壘,沒有絲毫含蓄,隨著兩位宗階后期的主將戰(zhàn)做一團,雙方的軍士齊齊怒吼一聲沖了出去。
“不愧是常年沙場磨煉出的鐵血之人,單單這份氣勢就足可震殺一些宗階吧?!睙o道思索著也沖了出去。
無道想要找到蘇茹,保護她,可漫天都是銀甲,放眼一望,雙目一陣刺痛,莫說找蘇茹了,就連誰是誰都無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