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因為分心,兩柄劍沒入了蜀山,震起了一大片塵埃。
“屬峰已經(jīng)讓你折騰的滿目蒼夷,你能不能安生幾日?!备咴谥樀馈?/p>
“那不是日天峰,是昊峰?!睙o道辯解。
“我不管什么峰,總之你不能拿蜀山練劍。”
“對,蜀山是我們的家,你這不是練劍,是在毀壞家園?!辈袼驹诟咴砗簏c頭。
“我會小心的?!睙o道點頭,繼續(xù)御劍,結(jié)果又摧殘了一片。
對于無道,眾人已經(jīng)無奈,不是沒辦法,而是稍有不慎,便會被他算計。
咬牙切齒中,眾人齊齊向著山頂走去,他們制約不了無道,可師娘可以,整個蜀山,無道最忌憚的人就是師娘。
他們達成一致想法,向師娘請愿,要將無道再次送往屬峰,讓他可一座峰毀壞,還大家一個清靜。
看著同心協(xié)力來請愿的弟子,彭卉卻沒有同意,她眼光何其毒辣,心智何其不孰。
將無道趕出蜀山已經(jīng)有過一次,若再來,以無道看似桀驁,實則孤獨的心,怕是真的會就此生出裂縫。
他對無道的喜愛,有那個夢的痕跡,有化解寒毒的因素,但更多的是蜀山缺少一個行事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高原縝密,有大局意識,卻不夠狂,丁鼎雖狂,但太過正直,不夠圓滑,而無道不同,他身上有丁鼎的狂,心中有一劍般的算計,最重要的是他脾性怪異,亦正亦邪,時靜時動,出口能說,閉口能打,這一點最得彭卉欣賞。
蜀山開宗較晚,相比其他各脈已經(jīng)慢了很多步,弱了近百年,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護著這些弟子,早晚一日,屬于他們的困難需要他們自己面對。
一個丁鼎再強,可蜀山有斷層,需要有人來挑起元師境的大旗,而無道秉性,特別是外門的所作所為,最符合這一點。
這個弟子難能可貴,只能屬于蜀山,好則超越其余各脈,不好大不了一起雞飛狗跳。
彭卉的想法沒有明說,但高原卻領(lǐng)悟了師娘的用心。
他開始寬慰眾師弟妹,用大家曾經(jīng)的失誤來堵他們對無道的不滿。
御劍,總有開始,誰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一帆風(fēng)順,對于無道的執(zhí)著,眾人無話可說。
洞府是不能再回去了,天知道無道哪一劍刺偏會斬向他們,大殿成了眾人的暫居之所。看著山外呼嘯左右的兩柄元劍,他們只能祈禱,祈禱無道趕快練成劍術(shù),早已結(jié)束這提心吊膽的日子。
轟鳴聲越來越少,有之前御劍成功的經(jīng)驗在,僅用了三日,無道便可以熟練掌控兩柄飛劍。
大殿中傳出了一片松氣之聲,但僅僅持續(xù)了數(shù)息,剛剛舒展的眉頭,便再次皺出了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