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身前的二百余名騎弓手,紛紛彎弓搭箭,這回沒了盾牌的掩護,他們也不用吊shele,對著前方混戰(zhàn)的人群,就是一陣陣的箭雨,三十余名擋在前方的西燕騎兵們,紛紛后背中箭,慘叫著伏于馬鞍之上,不能動彈,而北府軍士們,也有二十余人身上插上了羽箭,好在他們盔甲厚重,雖然這些慕容盛的親衛(wèi)騎兵用的多是鐵箭頭,但仍然無法擊穿雙重鐵甲,只是讓他們那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殺戮動作,為之一緩。
魏詠之一戟揮擊,把一個正想拔背上中箭的西燕騎兵,脖子刺了個通透,再一用力,直接把腦袋從脖子上分了家,飛出去數(shù)步,脖頸之上鮮血狂噴,尸體卻仍然端坐馬上,手還抓在背上的箭桿之上。
魏詠之一抹臉上的血跡,大聲道:“兄弟們,擋箭!”
他一手把大戟往地上一手,另一手抽出了腰刀,在面前舞了個密不透風,三枝正射向他的弓箭,齊齊被打落,箭頭向下,插在他的腳邊。
檀憑之沉聲道:“不要戀戰(zhàn),撤往下道防線!”
他的話音未落,一箭飛來,正中他的左肩,還好這里沒有卸甲,檀憑之悶哼一聲,轉頭就跑,而檀韶則緊跟在他的身邊,倒退著向后撤離,順手把右手的一面盾牌,死死地擋在二人的身后。
北府軍戰(zhàn)士們,也紛紛聞言后退,能行動的人紛紛架起在地上中箭受傷,還喘著氣的同伴們,背在身上,向后逃跑,一邊跑,一邊把那些木盾放倒,大車橫放,擋住了身后的路。
慕容盛哈哈一笑:“看到了嗎,即使是北府軍,也無法在這種箭雨攻擊下堅持,他們畢竟就這點人,我們一人一刀也能把他們砍成肉泥啦,現(xiàn)在他們就想逃回
河中勇士側翼突
慕容盛的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看著本方的騎兵們如潮水一樣地涌向了前方,盡管有不少人還在為了爭奪盔甲而停在了原處,甚至你爭我奪起來,可是更多的人卻是奔向了前方的那一小隊晉軍。
尤其是后面沖過去的人,更恨這座騎的爹娘沒有多生出四條腿出來,有些急不可待的家伙,更是干脆奔向了河邊,盡管軍事原則最基本的那幾條就有逢林莫入,遇水遠之的道理,但這會兒,他們已經把這此原則拋之腦后了。
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沖過去,殺了這些晉軍,搶了他們向上的好裝備!然后一鼓作氣地沖進董家塢,搶錢,搶糧,搶婦人!”
慕容柔哈哈大笑起來:“再沖快一點啊,盛將軍,我們也上去吧?!?/p>
他說站,一提馬韁,就要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上前。
慕容盛的眉頭一皺,拉住了他,沉聲道:“別急,咱們在后面先看,再說,咱們是主將,要跟手下?lián)尮???/p>
慕容柔微微一愣,卻聽到慕容盛的聲音低低地響起:“敵軍萬一援軍到了,我們拖在后面也方便撤離,叔,你跟我出來打了這么多次仗了怎么永遠都不知道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呢?”
河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冷厲的聲音:“你還知道后路啊,怕是晚了!”
慕容柔的臉色大變,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處,只見一邊的小河里,突然悄無聲息地鉆出了二百多人,他們的嘴里咬著蘆葦管,身上除了犢鼻褲外,不著寸縷,可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持著雙手大刀,每個人的臉上和身上,全都是五顏六色的紋身,刺青,多數(shù)人的xiong口或者是左肩之上,則是刺著一頭吊晴白額猛虎,張牙舞爪,作勢欲撲。
而為首的一條漢子,身高八尺有余,一身鋼鐵般的犍子肉,隨著他一步步堅定有力的步伐,肌肉的線條一陣陣地浮動,展現(xiàn)出極致的男兒陽剛之美,而他手中的大刀,與其他人手中的相比,顯得更加沉重,鋒利,卻是可以單手抄在右手之中,如同小兒之玩具,左手的手腕之上,纏著精鋼細鏈,一把二尺左右的短刃,反握于其左手之中,兩把大小雙刀,一長一短,卻都透著懾人的殺氣,血槽之中因為sharen無數(shù)而留下的兩汪碧血,如同死神的眼睛,炯炯有神。
慕容盛的身子開始發(fā)抖了,因為他認得此人,在長安他親眼見識過這個天神也似的男人,而從剛才
驅敵入林烈火焚
慕容柔驚道:“為什么我們不往一邊的叢林里逃呢?”
慕容盛恨恨地一拍慕容柔的腦袋:“我的叔父啊,你怎么這么傻,現(xiàn)在他們圍三缺一,就是要我們的人往那里逃,那是片荊棘地,到處是倒刺,騎兵進去就是個死,何況他們一定還有埋伏在里面,在這里裝死,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