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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東晉北府一丘八是穿越嗎 > 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100節(jié)(第3頁)

            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100節(jié)(第3頁)

            謝玄正色道:“有幾個原因,

            俱難削職入牢獄

            盱眙,秦軍大營。

            一身將袍大鎧的彭超,面沉如水,直勾勾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丟盔棄甲,一臉塵土的俱難,就在幾天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這對秦軍大將,這會兒都是各懷心事,相對無言。

            帳中站著的兩排將校,也一改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個個如同斗敗了的公雞,低著頭,不言不語。

            還是彭超干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難言的沉默:“俱將軍,你的兩萬鐵騎,怎么就在這兩天的時間,丟了個精光呢?到底這是怎么了?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俱難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都顏是輕兵冒進(jìn),中了埋伏,這個暫且不說,而我在君川面對敵軍的前鋒,是真正地見識到了那傳說中北府兵的厲害。彭大帥,非是我俱難要為戰(zhàn)敗脫罪,實在是這些晉軍,是我們前所未遇之勁敵。你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彭超冷冷地說道:“晉軍有多少部隊,主將是誰,你跟他們打了這么一仗,應(yīng)該知道吧?!?/p>

            俱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半天之前,那惡夢一樣的往事又重現(xiàn)心頭,他長嘆一聲:“與我軍對陣的晉軍,正面部隊不過一千余人,加上草叢中的伏兵,也不會超過六千。至于領(lǐng)頭的大將,是一個叫劉裕的人,只是一個幢主!”

            這下驚得帳中眾將一片嘩然,就連彭超也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脫口而出:“什么?不到六千人?他們是天兵天將嗎?六千兵馬,能消滅你的兩萬鐵騎?這怎么可能呢!”

            俱難長嘆一聲:“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此敗,我也不敢相信。這些晉軍,人人身著重甲,我軍的強(qiáng)弓硬弩不能射透,而他們個個力大無比,即使身著重甲,在戰(zhàn)場上仍然可以奔跑如飛,更難得的是,這些軍士有嚴(yán)明的紀(jì)律,無論是進(jìn)退之間,都極有章法,陣型絲毫不亂,聞鼓則進(jìn),鳴金則退,全無一般吳兵那種缺乏組織與紀(jì)律的情況?!?/p>

            彭超咬了咬牙,喃喃地說道:“難道,難道這是傳說中謝玄新練出的北府兵嗎?要說這些兩淮流民,個人武藝超群,強(qiáng)悍善戰(zhàn),倒有幾分可信,但要說這些山賊土匪能多有紀(jì)律,我是不信的。也就一年時間,怎么可能練出如此鐵軍?”

            說到這里,彭超突然眼中神芒一閃:“那個領(lǐng)頭的什么劉裕,真的只是一個幢主?你沒有騙我嗎!”

            俱難的臉色微微一紅,他可沒有向彭超說出自己是在戰(zhàn)場上給人放了一馬的事情,這形同被俘,此事一旦走漏風(fēng)聲,那回去下獄都是輕的,很可能直接就會給天王苻堅斬首了。他嘆了口氣,說道:“正是,這是那劉裕在與我通名報信的時候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錯。之前我也聽說過江南有個壯士名叫劉裕,是什么京口幾屆講武大會的武魁首,可能就是此人!”

            彭超的雙眼一亮:“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個叫劉裕的人,莫非真的就是這個北府軍的幢主?但就算他沒有說謊,一個幢主最多帶五百人,又怎么可能指揮五六千的軍隊呢?”

            俱難搖了搖頭:“這點末將就不知道了。但這一戰(zhàn),確實是那劉裕從頭到尾在指望,包括陣斬邵保,射殺犬子,都是此人所為,即使是作為敵人,我也必須要承認(rèn),此人武藝之高,世所罕見,指揮若定,部下人人愿意為之效死,雖然看起來年紀(jì)不過二十出頭,但也實在是難得的將帥之才了!”

            彭超默然無語,坐回了帥椅之中,良久,才嘆了口氣:“就算有草叢,有埋伏,但兩萬軍馬,被區(qū)區(qū)數(shù)千步兵消滅,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俱難,你喪我?guī)熉?,墮我軍威,不是我彭超跟你有什么私人恩怨,按軍法,我現(xiàn)在就可以斬了你,只是你畢竟是大秦宿將,你的生死,應(yīng)該由天王定奪,現(xiàn)在,我解除你所有的指揮職務(wù),押入牢獄,明天一早,就把你解送長安,你就向天王親自解釋去吧!”

            俱難的額上汗水涔涔,他咬了咬牙,行了個軍禮:“罪將多謝彭帥不殺之恩。不過在罪將離開之前,必須提醒大帥一句,敵軍士氣如虹,軍威極盛,這時候萬不可攖其鋒芒,火速撤回大秦境內(nèi),方是上策!”

            彭超厲聲道:“俱難,你不過一個敗軍之將,我不殺你,已經(jīng)是對你法外開恩了,這里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劃腳,還不快點退下!”

            俱難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欲走,突然,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個身影,躲在幾個軍士的身后,探頭探腦的,可不正是包爾吉。

            一看到包爾吉,俱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吼道:“包爾吉,你這個逃兵,懦夫!這次全是毀在你的手上,還不快滾出來受死!”

            彭超冷冷地說道:“俱難,這里輪不到你發(fā)號施令,包將軍是冒死從戰(zhàn)場上趕回來報信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及時回來,我們這里還沒法作好準(zhǔn)備呢,你是罪人,他是功臣,是非曲直,到了天王面前,自有公論!”

            俱難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在幾個軍士的看管之下,走出了軍帳,彭超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滿帳的將校如逢大赦,全都紛紛退下,很快,帳中除了幾個親信軍士,就只剩下了彭超與包爾吉二人。

            包爾吉一臉諂笑地湊了上來:“主公,奴才在俱難那里臥底多年,今天終于可以向您復(fù)命了!”

            彭超搖了搖頭:“這俱難跟我爭了一輩子,最后卻是這個結(jié)局,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你看應(yīng)該如何是好?”

            包爾吉勾了勾嘴角,說道:“俱難剛才說的并沒有錯,那晉軍的戰(zhàn)斗力之強(qiáng),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們的想象,這真的是前所未見的精兵銳士,尤其是沖擊時的那股子氣勢,真的能威破敵膽,不可阻擋。俱難的指揮并沒有什么問題,俱伏利都的那個突擊也不能算大錯,但是在他們面前,沒有一點勝機(jī)。這一戰(zhàn),我們再打下去只會輸?shù)酶鼞K,早點抽身而退,才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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