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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東晉北府一丘八是穿越嗎 > 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337節(jié)(第1頁)

            東晉北府一丘八 第337節(jié)(第1頁)

            劉穆之突然笑了起來:“你這又是兵行險招,我明白了,那些個黑手黨也好,道子黨也罷,都為你這次回歸,作了各種準(zhǔn)備,或拉攏,或陷害,但他們不可能想到,你會主動出擊,從他們的dubo和格斗場入手,反過來破局,很好,看來你這幾年在北方,真的沒有白歷練,我相信,這回你也能跟在戰(zhàn)場上一樣,逢兇化吉,遇難呈祥的!”

            劉裕笑了起來:“還是你明白我,我并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這回,我要讓京口,重新成為京口人的地盤,不會給任何外來的勢力所操縱,控制!”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人皮面具,蹲下身子,開始往臉上套弄起來,當(dāng)他再站起身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面黃肌瘦的農(nóng)人打扮,而身形也足足縮小了一號,若不是這身勁裝,誰也不會懷疑他會是個剛剛下地的農(nóng)夫。

            劉穆之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寄奴,你的這手易容術(shù),當(dāng)真越來越純熟了,不用鏡子就能做到,也是如此地逼真,什么時候,我要跟你多學(xué)學(xué)呢。”

            劉裕笑著在大步向著銀勾賭坊的方向走去,他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麻煩給我家愛親傳個話,這次的事情,叫她別參與,別沖動,我現(xiàn)在唯一的弱點(diǎn),就是她了,讓她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當(dāng)劉裕的身形消失在遠(yuǎn)處的小鎮(zhèn)時,一邊的草叢中,緩緩地站起了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農(nóng)婦的打扮,仍然掩不住她那絕美的容顏,可不正是慕容蘭,劉穆之沒有回頭,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嗎?你的男人,就是這樣地讓人無法捉摸,現(xiàn)在連我也猜不透他了?!?/p>

            慕容蘭的嘴角邊勾起一個迷人的酒窩,眼中閃過一絲崇拜之色:“這才是值得我愛的男人?!?/p>

            少年誤入銷金窟

            天明,辰時,銀勾賭坊。

            和多年前相比,這里更大了,更氣派了,原來兩層樓的賭坊,占地一宅左右,現(xiàn)在比原來大了三倍,甚至連外圍都圍上了白色的圍墻,高高的,門口蹲著兩只貔貅獸石雕,張牙舞爪,沒文化的京口老粗們,會以為這不過是尋常的石獅子,但是有點(diǎn)文化底子的人,看到這個只吃不吐的神獸,只會暗自嘆息,確實(shí),作為賭場的鎮(zhèn)宅獸,這個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一個中等個子的瘦小農(nóng)人,扛著一把鋤頭,在賭坊的門口來回逡巡著,雖然剛過辰時,但是這個京口城里,只有賭場和其他的所有店鋪是不一樣的,這里可以通宵達(dá)旦,從不歇業(yè),不停地有人成群結(jié)隊(duì)地出來,又時不時有些一臉懊惱的人,搖頭嘆氣地從里面出來,就這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起碼有三四個人進(jìn)去時還是穿得整整齊齊,腰上纏著的褡褳鼓鼓囊囊,過一會兒后卻是赤著身子,只穿著條底褲,心有不甘地給人從里面推了出來。

            這個農(nóng)人打扮的,正是易了容后的劉裕,他在這里已經(jīng)觀察了有一陣了,進(jìn)去的人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而那些站在門外值守的護(hù)院打手們,也有不少是北府軍的熟人,多是跟隨劉裕,諸葛長民的手下,他甚至還看到諸葛長民的那個肌肉發(fā)達(dá)的二弟,諸葛黎民,從里面大搖大擺地出來晃了一圈,其人身著綾羅綢緞,一身的富貴,與那些衣不蔽體,輸個精光的北府兄弟們相比,已經(jīng)明顯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一個輸?shù)弥皇l犢鼻褲的家伙,給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架著,生生地從賭坊里扔了出來,撲通一聲,摔在了門外的地上,幾條看門護(hù)院的大狼狗,對著他就是一陣狂吠。

            這個漢子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可見這家伙一身的功夫,這從他身上那鼓鼓囊囊的發(fā)達(dá)肌肉也可以看出,即使是劉裕在后面見到,也不免暗地里喝了一聲好。這會兒他才看得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黑色臉龐,濃眉在眉心上連到了一起。

            諸葛黎民的眉頭皺了皺,轉(zhuǎn)過了身,對著這個一字濃眉的少年,冷冷地說道:“劉鐘,怎么著,輸光了錢,不服氣,想耍賴是不是?”

            劉裕一下子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他想到了,當(dāng)年去長安奪玉璽時,曾經(jīng)路過滎陽,救下了王懿兄弟二人,還有一個叫劉鐘的少年,祖籍彭城,當(dāng)時說是要去青州投奔親戚,小小年級就膽色過人,想不到多年不見,竟然已經(jīng)長得如此強(qiáng)壯了,真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劉鐘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土,一邊沉聲道:“你們出千耍賴,不算好漢,把騙我的錢還我!”

            諸葛黎民的臉色一沉:“劉鐘,你胡說些什么,這可是官營的賭坊,童叟無欺,你說耍賴,可有證據(jù)?”

            劉鐘冷笑道:“你們,你們玩色子的時候,最后會大吼一聲,這一吼,色子就會滾一滾,變成你們想要的顏色,難道這不是出千?”

            諸葛黎民冷冷地說道:“哪個賭錢的不會吆五喝六,哪個賭錢的不會嚎上幾句?你運(yùn)氣不好,輸了就說是別人出千,那你也可以跟著吼一個唄,小兄弟,賭場的規(guī)矩,捉贓要來個現(xiàn)的,你現(xiàn)在輸了錢才說有問題,是不是太沒規(guī)矩了?咱們都是北府兵,得講理對不對。你想憑著自己當(dāng)了幾天兵的身份,就強(qiáng)壓賭場,誣人出千嗎?”

            劉鐘滿臉通紅,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不信,你們這樣贏了多少京口老鄉(xiāng)了,難道運(yùn)氣永遠(yuǎn)是你們好嗎?”

            諸葛黎民哈哈一笑:“劉兄弟,這賭錢嘛,有時候有人走運(yùn),有時候就是倒霉,哪有一直倒霉或者是一直走運(yùn)的人呢?今天你手氣不濟(jì),明天再來就是,回去吧。”

            劉鐘恨恨地一跺腳:“不行,今天我,我把給我娘看病的錢都輸了,這可是救命錢,諸葛,諸葛二哥,你行行好,跟柜里的掌事說聲,就算,就算我欠了錢,明天還,成不?!?/p>

            諸葛黎民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劉鐘,看你是北府的兄弟,才讓你廢話了這么多,你別不識相,在這里妨礙我們做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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