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祖哈哈一笑:“我的功夫,是無數(shù)人指點過,經(jīng)過京口格斗大賽而完善的,叔父膝下無子,所以對我從小就嚴格訓練,而他這輩子的成就,就是我的夢想,我就是靠著這個夢想,撐過了那魔鬼般的訓練,才有了今天的本事,慕容林,不要讓你的手下再來白白送死了,你過來跟我打,或者,干脆現(xiàn)在就帶著手下全部投降?!?/p>
慕容林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你以為就靠你學了點皮毛,就能跟我們的俱裝騎士對抗了嗎?我告訴你,你差得還遠,現(xiàn)在,就由我來…………”
他的話音未落,身邊卻是奔出三騎,一邊越過慕容林,一邊大吼道:“少主勿慮,等我們尉遲三兄弟來戰(zhàn)此人。”
慕容林本來已經(jīng)要策馬出擊了,但一看是尉遲三兄弟出陣,不由得又坐回了馬鞍之上,這尉遲三兄弟乃是一母三胞胎,從小就心意相通,個人武藝也都可說是俱裝甲騎中的一流猛士,并不在馬哈莫德和格力高夫之下,更是因為三胞胎的原因,在戰(zhàn)場上有一套合擊陣法,心意相通,聯(lián)手的威力,更是大過尋常人許多,即使是慕容鎮(zhèn),有兩次遇險之時,也是靠這三人聯(lián)手相救呢。
尉遲三兄弟的老大尉遲雄持著一把大戟,當先而馳,老二尉遲平,老三尉遲達則一人持弓,一人持著一把三股托天鋼叉,緊隨其后,三人各自拉開五步左右的距離,而尉遲平持弓則有意地放慢了速度,更是向左翼迂回,顯然,是準備繞到劉榮祖的側(cè)面,加以攻擊呢。
劉榮祖一看這三人的來勢,笑了起來:“怎么,一對一不是對手,現(xiàn)在就想倚多為勝?”
尉遲雄一邊策馬而奔,一邊厲聲道:“我們?nèi)值?,形影不離,對你一人是三人齊上,對上你這里所有人,也是三人齊上,怕死的話,你也可以找?guī)褪职?!?/p>
劉榮祖笑著搖了搖頭,把方天畫戟往地下一插,撥馬轉(zhuǎn)身就走,他的聲音順風而來:“我怕死你們了,拿了我的方天畫戟,你們就回去交差吧!”
退軍插戟候三英
尉遲三兄弟不約而同地勒住了戰(zhàn)馬,看著劉榮祖這樣緩緩地背對他們,走向了軍陣之中,持弓的尉遲平飛快地搭上箭,對四十多步外的劉榮祖的后心就是瞄準,而一邊的尉遲雄卻是沉聲道:“老二,住手,咱們學藝時師父怎么教的?”
尉遲平咬了咬牙,放下了手中的大弓:“追殺逃敵時我們也沒少射人后心,kanren后脖子啊。”
尉遲雄擺了擺手:“那是追殺逃敵,不一樣,現(xiàn)在我們可是跟人正面決斗,不能背后偷襲的,劉榮祖這小子暗箭傷人,咱們可不能跟他一樣?!?/p>
說到這里,他勾了勾嘴角:“而且,這小子敢這樣把后心放給我們,又隔了四十多步,恐怕有什么奸計,咱們可不要上當?!?/p>
尉遲平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大弓:“聽大哥的便是。只是,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他逃走嗎?這小子把那大戟都扔下了,是怎么個意思?”
尉遲達冷笑道:“二哥說得不錯,這小子看我們?nèi)值荦R出,知道不能抵抗,所以故意設個陷阱罷了,大哥,這插戟之地離他們的軍陣不過三四十步,要是我們上前拿戟的時候,他們再趁機放箭,我們伸手拔戟之余就會給偷襲啦?!?/p>
尉遲雄看著劉榮祖的背影,點了點頭:“不錯,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之前又是暗箭偷襲,又是故意激怒,雖然手底下確實有點本事,但還是奸詐得很,哼,跟他叔父一樣,咱們不要上當,這回把他逼得扔下武器逃跑,就是我們勝了,氣勢上壓過他們,后面就可以趁機突擊,等兩邊混戰(zhàn)起來,這小子取不了巧,咱們就盯著他報仇!”
尉遲平哈哈一笑:“那樣最好,到時候我別的不殺,就盯他射,一箭就要了他的小命!”
尉遲達哈哈一笑,搖了搖自己手中的三股鋼叉:“不行,他是我的,我非得把他叉死在上面,再砍下腦袋叉在叉頂,到南城去給他叔看看。”
兩兄弟一陣大笑,仿佛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殺了劉榮祖一樣,尉遲雄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陣,一會兒少主下令全線突擊,再取這小子性命便是?!?/p>
三人正要撥馬轉(zhuǎn)身,卻聽到身后傳來劉榮祖的聲音,居然是用了鮮卑語:“怎么了,連來取我兵器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尉遲三兄弟臉色一變,齊齊轉(zhuǎn)回了身,看著劉榮祖,尉遲平咬著牙:“小子,你別狂,以為設個陷阱誘我們過來,然后再放箭傷人的這點把戲,我們不知道嗎?”
劉榮祖冷笑道:“搞了半天,是怕我放箭啊,沒事我現(xiàn)在叫我的人后撤,眾軍聽令,轉(zhuǎn)身向后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