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p>
唐玉箋點頭,掰著手指數(shù),“公子溫柔,是好人。送我東西,對我好,說話好聽,還會撫琴,琴聲也很好聽?!?/p>
她列舉許多,像是他有說不完的好。
可是浮月公子聽著,從恍惚中回神,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嗓音微弱而顫抖,幾乎要被風聲淹沒,“原來,小玉的喜歡,不過是像對待兄長那般的喜歡?!?/p>
唐玉箋困惑地望著浮月公子,不懂為什么公子忽然露出難過的樣子。
剛要開口,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在身后響起。
少年站在亭子外,一言不發(fā),空氣如同凝結(jié)一般,眼神很冷。
在他腳邊是摔落的木匣。
“長離?!碧朴窆{驚訝,“你怎么來了?!?/p>
許是太突然,浮月公子像是被生面孔驚到,他的目光落在亭外的少年身上,臉色變了變,無法移開視線。
少年的面容精致得幾乎不真實,勾魂奪魄,甚至比那些閣樓中以美貌著稱的小倌還要動人心神。
詭譎的吸引力猶如一張遮天蔽日的巨網(wǎng),逃不開掙不脫,令人生懼。
“公子,這是長離,是我的……”唐玉箋難以啟齒。
爐鼎兩個字燙嘴似的,怎么都說不出來。
當晚,長離變得很是奇怪。
唐玉箋做完了管事吩咐的東西,回房休息,一踏入屋內(nèi),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狹窄的屋內(nèi)彌漫著濃郁粘稠的異香,床底存放的木匣連同里面的珠子一起碎裂在地。
長離跪坐在地,渾身衣衫浸出殷紅的血跡,手腕腳踝上浮現(xiàn)出鮮紅的咒符,隱隱破裂成無數(shù)傷口,鮮血順著咒文滴落,染了滿地鮮紅。
“長離?”唐玉箋捂住口鼻,艱難的靠近。
渾身浴血的少年微微側(cè)頭,面容隱沒在陰影之下,血紅的咒符如活物一般密密麻麻地在他的肌膚上蜿蜒,卻莫名透出陰森詭譎的矛盾美感。
長離的金眸被血色遮擋,緩慢轉(zhuǎn)動,凝住她的臉,“阿玉?”
唐玉箋急忙點頭,慌張的去捂他身上的傷口,滿眼都是心疼。
然而,他像對疼痛毫無知覺,拂開她的手,靠近她。用雙臂輕柔地環(huán)繞著唐玉箋的肩膀,緊緊地依偎著她,像冷極了的人在尋求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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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見
漸漸地,如同蛇一般,將她纏緊了,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之中,仿佛要將她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微涼的鼻尖輕觸她的頸側(cè),溫熱的血液渡過來,滲透了她的衣裳。
“阿玉,我不傷害你,但他不配,他太臟了,你不該與他親近?!?/p>
“阿玉喜歡聽琴?以后我撫琴給阿玉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