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箋緩慢眨了眨眼。
她怎么來這兒了?睡小倌?不可能吧自己這么有種嗎?
此刻的少年全然沒有防備,如一尊玉雕的人偶般美麗而無害,呼吸綿長,輕拂在她的膝蓋上,帶著股醉人的香氣。
那股異香是從他身上傳過來的。
唐玉箋湊近了一點,眉毛擰著,悄悄吸氣。
一時心猿意馬,沒忍住又湊近了一些,視線落在對方脖頸上幾點曖昧的紅痕,越看越眼熟。
她緩慢睜大了眼睛。
“……”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修剪的短短的指甲縫里殘留著一點干涸的暗紅,不疼,明晃晃就是從別人身上撓下來的血跡。
唐玉箋憋紅了臉。
凌亂痕跡的沿著脖頸鎖骨一路向下,唐玉箋順著散開的領(lǐng)口看去,呼吸卡了一秒。
等等,那里?
一點點紅色暈在胸口,輪廓很漂亮,不止被咬了一口,沒什么章法,破皮了,亂七八糟的,咬他的人下口不輕,細(xì)膩的皮膚隱隱泛出烏紫。
紅紅粉粉,楚楚可憐,還微微有些腫。
唐玉箋幾乎無法正視這個場景。
她這是在干什么!
上輩子她被人喊書呆子,死的時候還在刷題沖刺期末考,唐玉箋的好朋友在她的墓碑前哭著說每年都會給她燒幾個款式各異的紙人帥哥下去,以彌補(bǔ)她前二十年連男人手都沒摸過的慘淡人生。
她現(xiàn)在很想告訴那位朋友,她不僅摸了,好像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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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言
而且還把人家睡得特別慘,弄得他一身傷。
現(xiàn)在少年疲倦的昏睡著,被她壓在身下。
唐玉箋聽著他的呼吸聲,一動不敢動,從頭到腳如石雕一般僵硬。
睡了就睡了,但是她一點記憶都沒了是怎么回事?不是說那是一種讓人飄飄欲仙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