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名字很難的,只能從聽過的上面抽幾個字改了。
“我竟不知道你身上有這么多可憐的故事?!痹茦E清換了個話題,“既要孤身一人來到上京,尋找十年未見生死未卜的阿兄……還會被仇人追債,要湊齊銀子埋葬慘死的阿兄?!?/p>
在她口中,那位阿兄竟這樣慘。
不巧的是,那位“阿兄”的身份好像還被他認(rèn)下了。
唐玉箋微微挺起胸膛,似有些驕傲,“我讀過許多書,這些身份信手拈來,還有失憶流落民間的大小姐,因?yàn)榧易宥髟贡毁u入紅樓的小可憐,被仇家追殺躲起來掩飾身份的貴女……”
云楨清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啞然失笑。
雖不知道她在驕傲什么,但既然她開心,就隨她去吧。
身后,二樓雅閣的窗戶被輕輕推開。
隨著那人抬手的動作,身后一室喧囂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樓下。
水榭之外,上京那位光風(fēng)霽月的高嶺之花,正與一位姑娘交談,眉眼含笑,與整日溫和卻疏離的模樣判若兩人。
太子看著他們并肩走出了春月樓,不久后,一位侍從上來,走到太子身后。
“殿下,小人試圖尾隨,剛一出去便被世子的侍衛(wèi)截住……看來暗衛(wèi)們的行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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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楨
太子緩緩轉(zhuǎn)身,衣襟敞開處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紅痕,藥膏的痕跡依稀可見,勉強(qiáng)減輕了一些紅腫。
他的聲音懶怠又陰沉,“下去領(lǐng)罰吧?!?/p>
馬車上。
唐玉箋以為上去就能喝到甜羹,沒想到是坐了片刻之后,有人從外面送回來的。
食盒精致,絲絲縷縷飄著香氣。
但顯然是剛從外面買回來。
唐玉箋沒有拆穿,打開蓋子嗅著清甜香軟的味道,很是喜歡。
云楨清坐在她對面,問她,“我剛剛聽到,玉箋說明日還要來此處?”
唐玉箋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
她蹲點(diǎn)了兩天,已經(jīng)打探出來了,這間花樓是整個上京最好的,進(jìn)來的人都非富即貴。
于是到了夜晚,她便趁著那些凡人不注意,悄悄翻進(jìn)花樓里倒賣酒水。
她與里面的小二商量好分成,她得六成,小二的四成,通過中間商賺取差價。
僅僅兩個晚上,就賺了近十兩銀子,而小二的月錢不過五百錢,這兩天的分成就能抵上他近一年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