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推開一條縫,卻被一手摁住了門。
“你怎么了?”唐玉箋眉頭攏在一起。
云楨清后退一步,身上隱隱透出防備,“姑娘,請你不要靠得太近,男女授受不親。”
“……”
唐玉箋一愣,問,“你今天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啊……你該不會是話本里寫的那種翻臉不認人的絕情公子吧?”
云楨清擰眉擰得更深,張口就喊,“昭文?!?/p>
“別喊!”
唐玉箋眼皮一跳,連忙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別喊他,我可不想看見他,他每次看到我臉色都不好,現(xiàn)在見我回來了又要陰陽怪氣一番了,不想聽!”
抬起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整張臉都漲紅了。
一雙深琥珀似眼眸望著她,石化似的怔著不動,薄薄的耳垂也驀地浮上一層血色。
“你到底怎么了?”唐玉箋覺得奇怪,緩慢松開手,嘴巴抿著,滿臉無辜,“我沒做錯什么吧,你怎么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云楨清不動聲色地拉開了點距離,身體緊張僵硬,垂眸看著這舉止大膽的陌生姑娘。
她的外表不似任何一個凡人,與塵世顯得格格不入,單看發(fā)色瞳色,疑心她或許非我族類。
云楨清冷下聲音,“我不喊人,你出去。”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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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自來
唐玉箋一愣,眼睛更紅,“你要趕我走嗎?”
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副模樣,云楨清忽然說不出重話。
他擰著眉,目光閃躲,幾番隱忍。
無法直視她的那雙眼睛,心腸也硬不起來,甚至無法說重話將她趕出自己的寢房。
白發(fā)紅瞳的姑娘臉上寫著低落,轉過身十分自然地坐在桌子旁,手一揮,憑空變出了一只杯盞給自己倒水喝。
喝了一口又轉頭看向他,幽幽地說,“這茶都涼了?!?/p>
云楨清走過去,抬手自然地將瓷壺放在暖爐上,忽然停住了動作。
這動作做得如此嫻熟,仿佛已經(jīng)做過許多次,但問題在于,他為何會如此自然地聽從一個姑娘的差遣?
唐玉箋轉過頭看他,拿著陶杯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