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琉璃真火都無法燒毀的龜殼上,突然“喀嚓”一聲,多出了一道裂痕。長離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一雙無瑕的手格外好看,此刻卻散發(fā)著摧枯拉朽的煞氣。
他凝視著唐玉箋良久,然后微微彎起嘴角,緩緩露出一個未達(dá)眼底的微笑。
“阿玉,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他溫聲說,
“剛剛那些,我就當(dāng)作沒有聽見?!?/p>
又是這樣。
唐玉箋直勾勾地盯著他,胸口急速起伏。
不管她說什么,不管她有多生氣,在長離面前都像是一拳打進(jìn)了棉花里。
他會含笑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不聽管教的頑劣孩童,原諒了她的冒犯,又告訴她以后不要再這樣做了。
就好像唐玉箋真的錯了一樣。
可是她錯了嗎?
唐玉箋隱隱崩潰,這一次卻格外堅持,一字一頓,聲音清晰,“不,我一定要說?!?/p>
她要將那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念頭都說出來。
“我后悔了,我一開始就不該遇見你,不該把你帶入真身中,不該自作多情地說要對你好……”
“我太貪心了,人果然不能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不該被你的血沖昏頭腦,一無所知的時候?qū)δ阏f那些話?!?/p>
“你根本爐鼎……我也從未將你當(dāng)作爐鼎對待?!?/p>
唐玉箋眼中微微刺痛,水霧彌漫了一片。
這些年,她雖然嘴上要占他便宜,哄著他聽自己的話,常常拿爐鼎一詞掛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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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他怎么可能是爐鼎。
在她心中,早就拿他當(dāng)家人了。
可唐玉箋心里的他難道就是真正的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