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兒?!?/p>
她小聲說,有些含糊。
聲音貼著耳朵,熱氣撫在皮膚上。
妖怪的動作很輕,力道微不可查,柔軟的舌尖擦著唇瓣滑過,輕輕舔舐著暈開的血漬。
濕軟暖融的溫度幾乎將他融化,耳旁帶著一點甜膩的水聲,長離頸間青筋顯現,偏過頭,偏偏紙妖嘗到了甜頭就一發(fā)不可收拾,雙手順著他的脖頸不斷往上勾,不知死活的進犯。
整個人都酥了,隱隱失控的感覺。
少年指尖僵硬,指甲幾乎陷進掌心的肉里,他竭力維持理智。
要殺了她……
殺了她。
唐玉箋腦子里一團漿糊,笨拙地‘采補’。
她時刻記得剛剛爐鼎倒在血泊里的慘烈畫面,鼻尖摩擦著他的臉頰,饜足地嘆了一聲,瞇著眼睛飄然欲仙。
畫舫上染久了,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過分的舉動。
一只手緩慢按住唐玉箋后背,被她纏住的人像死了一樣安靜。
剛起身,肩膀被他死死按住。
少年用一只手臂從后面環(huán)住她,不讓她動彈。
唐玉箋舔了舔自己多了幾分血色的唇,又動了動,發(fā)現對方越纏越緊。
這么粘人?
也是,剛剛那種危急的情況,他差點被生吞活剝。
自己算是救他一命。
唐玉箋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張開手,“勉強給你抱一下好了?!?/p>
少年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在迷人心竅的異香中。
她半閉著眼睛,帶著一絲得意地感嘆,“遇見我你的命可真好?!?/p>
一定是做過太多好事積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