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不好?”他的聲音很輕。
唐玉箋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對(duì)方力道很大,不但扯不出來,連手腕都開始感到一陣隱痛。
“我的傷都很難好的?!彼酒鹈?,“你抓得太緊,弄疼我了?!?/p>
少年聽不見一樣,輕輕地?fù)崦朴窆{的手背。
緩慢地,用濕紅柔軟的唇瓣在糜爛的傷口上貼了貼。
“他們都要死了才是。”他冷冷地說。
唐玉箋沒聽清,“嘀咕什么呢?”
她掙扎的幅度不大,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溫?zé)岬臅須庀ⅰ?/p>
長(zhǎng)離抬頭,定定的看著她。
直到唐玉箋表情變了,露出點(diǎn)害怕的神情,才不緊不慢的松開手。
后背爬滿了毛骨悚然的怪異感,唐玉箋低頭看了眼,手腕留了一圈紅痕,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她整個(gè)人都不好了,“你是不是有病!”
看看他干的是人事兒?jiǎn)幔?/p>
唐玉箋嘩的站起來,滿臉寫著氣抖冷,“你要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提醒,“你現(xiàn)在是爐鼎,知道嗎?爐鼎要有爐鼎的樣子?!?/p>
少年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沒有。
“爐鼎是什么樣子?”
這倒是個(gè)問題,唐玉箋也不知道。
但不妨礙她惡向膽邊生,“當(dāng)然是溫柔小意百依百順,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端茶你就倒水,總之一定要聽我的話!”
少年安靜的聽她把話說完。
緩慢地消解著陌生又新鮮的情緒,匱乏的認(rèn)知讓他一時(shí)間沒能分辨出這種感覺是什么。
但格外有趣。
等她終于停下,長(zhǎng)離點(diǎn)頭,唇角彎起一抹笑意。
“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