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是他做的。
長離不讓泉接近自己。
唐玉箋后退一步,聽到他問,“阿玉,你在怕什么?”
長離從容不迫,步步緊逼,眼神陰郁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直到唐玉箋退無可退,背后貼上木門。
她想離開,可一只手卻先她一步從身側(cè)橫過來,輕輕按住門框,向內(nèi)推開。唐玉箋驟然失重,踉蹌一步倒回房內(nèi),下一刻咔嗒一聲,門在眼前關(guān)上。
夢境與現(xiàn)實重疊,唐玉箋的臉色變得蒼白。
偌大的閣樓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
逆著光影,長離緩緩走近,身姿高挑挺拔,散發(fā)著可怕的壓迫感。
唐玉箋從未見過這樣的長離。
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妙,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那些血腥的場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是她
哄
淡金色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的身影,讓唐玉箋感到一陣寒意。
長離凝視了她片刻,緩緩地放開了手。
像是被她的話語說服。
失去了懷中充盈的體溫,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想要再次抓緊她的沖動,藏進袖中。
無法掙脫長離的掌握,唐玉箋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她目光游移不定地盯著地面,不敢抬頭。
“你剛剛為什么這么兇?”
唐玉箋拉起袖子,低著頭,沒有看他,“我剛剛都要不認識你了?!?/p>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在唐玉箋的幾句話間慢慢消散。
目光瞥見唐玉箋手腕上因自己一時失手而留下的紅痕時,長離洶涌陰暗的情緒突然平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