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要回去的事,長離便任她繼續(xù)坐著。
吃飽了唐玉箋就犯困,瞇著眼,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住往下墜。
長離又問她,“回去嗎?”
晚風(fēng)吹拂荷葉,愜意又悅目。
唐玉箋強(qiáng)撐起眼皮,語速很慢地說,“等會兒吧?!?/p>
直到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長離攬著她的肩膀,將她護(hù)在懷里。
耐心地問了今夜的
為牢
再醒來時,身側(cè)的床榻空出來了,長離不在房間里。
唐玉箋神清氣爽,吃了木傀儡送來的佳肴,照常換了衣服出去。
可短短一夜之后,一切都變了。
原先以為是錯覺。
一路上,她無論和誰打招呼,對方都會有意避開她,后面她來到后苑,終于看見管事,對方卻搪塞她,沒有給她派活去做。
直到最后,管事被她跟得煩不勝煩,語氣嚴(yán)厲了些,“你別在這里添亂了,這里沒有用得著你的地方?!?/p>
唐玉箋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她接連消失了那么多天,都沒有人過來找她,那么她原先要做的活計(jì),想必早已分給了別人。
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肯定有人事先來說過什么。
不然早就有打手來懲治曠工的仆役了。
她早該想到的。
唐玉箋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去小廚房。
往日她最愛來小廚房,發(fā)下來的份例也都用來賄賂小廚房了,昨天吃燒鵝酥掏空了荷包,她出門前專程拿了長離的錢補(bǔ)滿了,荷包又鼓鼓脹脹了才出來。
可這一次,她剛走過去,昔日相熟的小廝和管事就都移開了視線,沒有一個人與她對視。
她一出現(xiàn),原本熱鬧的小廚房突然安靜了下來,無人愿意開口說話。
唐玉箋走到昨日為她做燒鵝酥的小廝跟前,拿出自己的荷包,對方卻驚惶地后退。唐玉箋的手頓在空中,聽到小廝問她,“你想吃什么只管吩咐,我們做好了給你送過去?!?/p>
除此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愿意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