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轉(zhuǎn)過身,第一次正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東西。
這一眼讓他不由有些頭疼。
為何小玉總是會結(jié)交這樣下賤的東西。
“你想說什么?”
“我,我……”
大概是第一次向貴人提要求,小廝也有些忐忑,聲音打著顫,生怕要求多了讓他生氣,便先將別人拖下水。
“之前水妖攀上了玉姑娘進(jìn)了樓里做主子,可您不知道,那水妖和玉姑娘的關(guān)系沒有我和玉姑娘的關(guān)系好,玉姑娘今天還來找我了?!?/p>
長離眼神愈冷,可唇角的弧度卻明顯了,仍是笑著。
“所以呢,你想讓我怎么做?”
小廝癡癡地看著那笑,心跳加快。
嘴巴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將那點(diǎn)算盤抖落出來,“我也想和泉一樣,若是我也能進(jìn)樓里,我今后會再也不和小玉說話,她來找我,我也會讓她走?!?/p>
吞咽了一下,貪婪的妖怪改了口,“不,我要得到的比他更多。”
不知為何,就把心里話不加修飾地說出來。
小廝反應(yīng)過來,想要捂嘴,擔(dān)心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有些忐忑地看著長離。
卻見對方昔日高高在上的琴師滿目柔和,俊美無雙的面容令人沉醉。
他忽然溫聲問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阿玉知道你來找我嗎?”
“她不知道!”妖怪察覺有戲,頓時喜上眉梢,“您放心,我是自己過來的,沒有任何人看見我,此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長離點(diǎn)頭,“如此便好?!?/p>
沒有人看見更好不過,這樣會省去一些麻煩。
意味不明的話音落下,便沒了下文,妖怪向前追了兩步,朝他要許諾。
“大人,那我……”
話音剛出口,半透明的琉璃火倏然從腳底升起,眨眼之間吞沒了他。
連灰燼都沒能留下,像是從未存在過。
長離一步一步往瓊樓上走。
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間一片昏暗。
她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