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姐姐都香香軟軟的,這個少年卻是香香硬硬的。
鼻尖縈繞著一股香氣。
是那種若有若無的,又讓她欲罷不能的,異香。
“畫舫里的小倌和紅牌姑娘都已經(jīng)很香了,你怎么比他們還香?!?/p>
她俯下身子,鼻尖幾乎貼到少年皮膚上,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么不妥。
自從唐玉箋成了妖怪后,那些身而為人的廉恥心和矜持都慢慢離她遠(yuǎn)去,尤其是在極樂畫舫這樣的地方,耳濡目染久了,有些事無師自通。
被她嗅過的地方敏感的泛紅。
他好白,身段像冰浸過的玉一樣,比她還白。
唐玉箋像餓了三天的小狗一樣嗅,聞他的頭發(fā),他的脖子,他的肩膀和衣襟。
猶猶豫豫的想咬他一口。
但直接上嘴會不會不太禮貌?
“你叫什么名字?”她仍然記得這人剛剛喊了她的大名。
少年停頓一下,緩緩開口。
“長離?!?/p>
拔步床遮著光,唐玉箋看不清他的臉。
她暗自想,采補(bǔ)真不錯,現(xiàn)在身上很舒服,妖氣充盈,聞著他的味道也心曠神怡。
爐鼎真好,如果多睡幾次她豈不是要變大妖了?
“長離你好香啊,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唐玉箋對著他笑。
兩瓣柔軟的唇移到他脖子上,說話時輕輕掃過皮膚,帶起陣陣麻癢。
像有看不見的蟲子密密麻麻地爬過。
少年脖頸上爬上一層紅暈。
這一年,長離還分不清喜歡的悸動和殺戮欲翻涌的興奮。
他以為他想殺了她,所以才會產(chǎn)生神魂都為之顫抖的亢奮。
喜歡,就是殺戮。
畢竟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分辨這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