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素色白紗的美人,長長的黑發(fā)蜿蜒在地,像是昏迷了一樣,脖頸纖細(xì),下頜白皙。
身姿優(yōu)美纖細(xì),只一眼便讓人覺得弱柳扶風(fēng),仙氣飄飄。
沒等唐玉箋想明白眼前這幕畫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看到身前的人緩慢轉(zhuǎn)過頭,修長的手指間捏著幾根金紅色的羽毛,長長的,在灰暗之中透著股璀璨的光暈,煞是絢爛奪目。
可不等人欣賞,便看他指尖一碾,幾根羽毛頃刻間碎成明明滅滅的齏粉。
別啊,這么好看的東西!
剛想開口,卻聽見無比凄厲的慘叫從自己口中傳出,唐玉箋震驚極了。
“不?。〔灰獨业镍P翎!”
她怎么開口了?什么鳳翎?
(請)
n
地宮剝魂
耳朵里的的確確是她自己的聲音,但語氣有點不一樣,也可能因為她從來沒有聽到自己叫得這么慘過。
地面上落著一灘積水,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樣。
唐玉箋看見了自己的臉,可臉上的神情異常陌生,眼中透出的寒意讓她頭皮一陣發(fā)麻。
她怎么了?她怎么會露出這種表情?
面前佇立的身影高大,面容隱在黑暗中,眉宇間刻著仿佛快要燒起來的猩紅紋路,手背上覆蓋著血紅的咒文。
金灰從指尖潰散,他語氣淡淡,“你的?這恐怕從來不是你的東西?!?/p>
甚至稱得上溫和。
可唐玉箋卻愣住了。
這是……長離的聲音?
不容她細(xì)想,自己的嘴又不受控制地大喊出聲,“我們七百年血陣日夜相伴難道都是虛妄嗎?我才是你的天命之女!”
她的聲音尖銳而絕望,很快便成了一連串痛吟,大喊著‘你會后悔的’。
仿佛正在被抽筋剝皮一般,從喉嚨中擠出的每一聲都伴隨著撕裂般的痛苦。
可對方卻不為所動。
甚至在笑。
“你偷到她東西時,就該知道會有這一日?!?/p>
唐玉箋感覺不到實質(zhì)的痛楚。
難道是在夢中,所以沒有痛感?
那人的聲音輕柔,慢條斯理地說,“她移魂之時應(yīng)當(dāng)比你更痛,你自然不能輕易死去……”
太狠了。